晌午饭桌上,于七爷看了眼二儿媳儿,装似无意的开口:“六妞的事,俺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咱家人一个字也不许参与。
若是不听,别怪俺家法伺候。”
“知道了,爹。”杨楚安第一个回着。
“爹,放心。六妞怎么说也算俺堂妹,我不会说的。”于建国见于七爷一脸严肃,又道:“我媳妇儿更不会说了,她的嘴比我有把门的。”
于七爷没再继续,七羽适时开口:“七爷爷,下午有啥活儿没?”
“咋了?有事?”
“没啥大事。”七羽嘿嘿一笑:“我就想着,若没活儿,想上山转转。”
“上山也行,但不能进深山。”于老太知道七羽这是好奇,笑着:“深山有野猪,更有大虫,那有经验的老猎户,都不敢独自前往。”
于七爷见二儿子也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点头:“行。家里没啥活儿,就去山上看看。
运气好,还能逮只野兔或野鸡,给家里的娃沾沾油水。”
“好咧!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去准备准备。”于建国一听,赶忙将手里的饼子全部塞进口中。
晌火饭后,爷仨上了东岭山。
一进山,七羽算是释放天性了。大山、丛林对于七羽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南恒国那一世,七羽走遍了南恒国的大山、小山;那一世,山便是家。
二十一世纪,丛林作战、追击、演习更是家常便饭。
这一世,睁眼便是南省深山,可见七羽与山林的缘分绝对不浅。
“小七,跑慢点,这里已是常人不敢随便来的中部了。”
于七爷还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胆大的,要知道这东岭山可是有熊瞎子的。
于建国左手拎着打到的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右手握着弓箭,无奈地笑着:“爹,小七可真厉害。
除了死去的罗猎户,我还没见过谁能用石子打死野兔和野鸡的呢!”
“这就羡慕了?没准这丫头一会儿还会给咱们一个大惊喜呢!”
于七爷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没多一会儿,就见识到真正的“惊喜”了。
“可不羡慕得紧嘛!”于建国不好意思地笑着:“上山前,我还想着给小七露一手呢?
没想到,这会儿却成为拎包的小厮了。”
“你啊!幸亏没出手,要不然可真是鲁班面前耍大斧了。哈~”
“哼哧!哼哧!”
于七爷的笑刚一出口,就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抬眼一看,差点没了魂。
只见一头三百来斤的野猪,正后蹄刨土,眼神凶狠地瞪着七羽。
于七爷心脏一下跳到嗓子眼,急急地喊:“小七,跑,上树。它要攻击你了!”
跑?怎么可能?
这是钱啊!吃了好几天的玉米糊、玉米贴饼,她今天一定得开个荤。
七羽凤眸亮晶晶地盯着不远年蓄势待发的野猪,双腿微沉,右手握拳,等着送上来的金主。
“爹,小七吓傻了。您先上树,我去......”于建国边说边扔掉手中的所有东西,向七羽跑去。
“哼!”
野猪双眼充血地快速撞向七羽,心里想着:磨牙棒啊磨牙棒!快到嘴里来……
“小......”
“快......”
“砰!”
跑到一半的于建国,和差点吓过去的于七爷,像木桩子一样张着嘴、动作搞笑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前方那娇小的背影。
空间中,听到轻微骨碎声的风零和黑斯,同时做起了露缝却捂眼的动作。
黑斯:主子大概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