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将子弹握在手心,他的眼眸深邃,瞳孔中仿佛反射出一场壮烈的战斗。
他看着那枚子弹,沉默无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藏入胸口。
司徒荣幸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漠的神情,他漫步而过,漠视一地的鲜血,像是一位习惯了生死离别的寡情者。
他的鞋尖轻轻踢了踢吉米的尸体,眼神中满是嫌弃。
轻蔑地扫视吉米的尸体,对生命的无情毫不掩饰。
“一把年纪还要了,还要见血,啧啧。”
他自言自语,嘲讽与讥刺几乎淹没他的声音。
他看着唐霖,然后转向了一旁的龙哥,龙哥的眼神还停留在吉米的尸体上,一动不动。
龙哥此刻就像失去生命的木偶,他在唐霖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温度。
他颤抖着走过去,将吉米的尸体搬走,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血迹。
每一步他都如履薄冰,犹如要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情感也摧毁殆尽。
“他也算是为组织牺牲的了,厚葬了吧。”司徒荣幸的话语冷冽如冰。
唐霖看着龙哥,他的眼神灰暗无光,像是被生活剥夺了最后的希望。
他的脸色苍白,像是行尸走肉。他缓缓走过来,拖走了吉米的尸体。
地上只留下了一道绵长的血印,红色的痕迹仿佛是对这一切的讽刺和悲哀。
司徒荣幸站立在残破不堪的宴厅中央,他手中点燃的雪茄在微光中发出熠熠生辉。
一股烈焰在他的手中升腾,燃烧着他那份冷漠与傲然。
烟雾在他身边环绕,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难以触及的神秘面纱,但在他那无法看透的眼神之下,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冷漠。
司徒荣幸站起身来,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
他一手揽住牛爷的肩膀,那轻佻的语气和嘲笑的神情仿佛在暗示着一场卑鄙的交易。
“小三子,这次你赢了,你不该高兴吗?”
然而,他的言语中却又流露出一种无可避免的虚伪,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娱乐自己的游戏罢了。
此刻的牛爷站在断壁残垣的前方,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面上的血迹,冰冷的地板砖还残存着吉米生前的温度。
他知道,这场游戏的胜负已经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用力甩掉司徒荣幸的胳膊,转过身来,那刹那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向司徒荣幸的心。
“请不要叫我三子,先生。”
然后,他走出了宴厅的大门,那句话仿佛在宴厅中回荡,
他深深地望了司徒荣幸一眼,然后转身离去,那份从容的背影仿佛在向司徒荣幸宣告他的决心。
“这一次,没人再会附和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