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予和傅明深被赶来的120带到医院,顾思予只是简单受了点儿皮外伤,傅君泽赶了过来,看到顾思予包扎着手臂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低着头。
“小予。”傅君泽拄着拐杖和管家走过去,他平时是不用拐杖的,可听到孙子出事的那一刻他差点儿晕过去,身边的管家强烈要求他带着拐杖过来。
“爷爷。”顾思予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傅君泽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轻声安慰。
“明深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
顾思予伸手抓住傅君泽的手,眼神绝望和急切,她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便识相地找借口离开,让两人谈话。
“是有什么事和爷爷说吗?”傅君泽在旁边坐下沉声问。
“爷爷,我被不得了的人缠上了,在这儿一天明深就多一分危险,所以我得走,您得帮我。”顾思予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能告诉傅明深这件事,他知道肯定会想办法保护自己,可面对不守法的人,除非比她更疯狂,否则是逃不掉的。
她不想让傅明深陷入危险,她要他好好的,要冷朵好好的,要她在意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什么人?”傅君泽皱眉。
顾思予摇摇头:“我不能说,您知道的越少越好,总之我得和明深分开。”
“小予啊,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也知道明深对你的感情,要是分开他得多伤心。”傅君泽看的很清楚,他孙子和自己一样是个痴情种,要是顾思予真走,这辈子怕是快乐不下去了。
“爷爷,但凡有转机我不可能和他分手。”顾思予抓着傅君泽的手都在颤抖,“我们今天不是普通的车祸,而是旁边的车放了炸弹,它爆炸后掀翻了我们的车。”
“什么?”傅君泽怀疑自己年纪大了产生幻听。
“是炸弹。”顾思予一只手捂着半张脸,眼泪顺着她的掌心往下滴。
“警察大可以去查,如果能查出来是炸弹,我就留下。”
傅君泽没吭声,和平年代生活久了,对于这两个字太陌生。
“之前明深的车被人动了手脚,我不知道开着上高速去找他,路上刹车失灵,我被迫进入避险车道救命。若是那天我运气差一点,今天就不能坐到这里和您说话。若是明深先我 一步开走车,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来。”顾思予眼泪落的更猛了。
“动他车的人找到了吗?”傅君泽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的孙媳到底碰上了什么人?
“写遗书自杀了。”
傅君泽叹口气,顾思予松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跪坐在地上。
“爷爷,就在今天中午我找明深吃饭,他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被闯红灯的车撞了,这些都是对我的警告。那个人在用命来威胁我,我不得不走,您能明白吗?”
“小予,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爷爷可以帮你。”傅君泽不忍心看着两个孩子分开。
“爷爷,您能明白吗?对方不怕法律制裁,咱们这儿的法律也管不了她。”顾思予嗓子已经哑了,她真的身心俱疲。
傅君泽从顾思予的眼里看到了坚定,他明白这件事已经扭转不了了。
“那你要怎么和他分开?现在就走吗?”傅君泽问。
“等医生说他没事了我就走。”顾思予将自己兜里碎成几块的镯子拿出来放到傅君泽的手心。
“这是……”傅君泽认出顾沅清戴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