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深结束工作和顾思予回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噩耗。
他们刚下飞机手牵着手出来,池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觉言走了。”
傅明深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顾思予开始以为是工作没当回事,后来见男人久久不动便产生好奇,凑上去抬头一看,男人眼眶早已经充满泪水。
顾思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询问出什么事了。
傅明深放下电话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嗓子已经哑了:“觉言走了。”
“什么?”顾思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
傅明深看着顾思予的眼睛,语气里充满痛苦:“他割腕自杀了。”
一道雷劈中顾思予,她开始捂着胸口呕吐,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思予。”傅明深心中悲痛,可又被顾思予的反应吓到了。他的手被顾思予捏的很痛,可痛不过再一次失去发小的感觉。
墓地前白觉言那句没听清楚的话到这个一刻她懂了。
他怕忘记顾沅清,所以去找她了。
两人飞快上了车赶往白家,白觉言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被亲人们安慰,客厅里来来往往很多人,气氛非常沉重。
顾本华也坐在单人沙发上,对于白觉言去找自己女儿的行为,完全想不出来任何话去安慰他的父母。
“父亲。”顾思予和傅明深走过去,顾本华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去坐。
池宴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俩招招手,上去后发现白觉言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了身令人眼熟的衣服。
“本来要换上他父母给他准备的新衣服,后来觉得他盼望了那么久的婚礼,一定是希望穿着西装去接他的新娘,所以我自作主张换上了这套没来得及穿上的礼服。”
池宴一边说一边给白觉言整理发型,顾思予看着白觉言身上的西装刚停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他喜欢这套。”傅明深对白觉言的愿望心知肚明,如果他父母不同意,他一定会劝说。
“我回去把我姐姐那套婚纱带来,让他带给我姐姐。”顾思予擦了把眼泪,转身往外走。
傅明深不放心她自己走,本想着一起被顾思予拦住。
“帮我陪陪姐夫。”
顾思予拍拍他的手背,转身大步离开。
她开车回了家把姐姐的婚纱拿上,急匆匆赶回了白家。
路过客厅时被白家亲戚看到她拿了红色的大袋子上去,有些不高兴地开口:“你分不清什么情况吗?这种时候怎么能拿红色的东西过来?”
大家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顾思予愣了一下,对上白觉言父母的眼神。
“这是我姐姐的婚纱,我想让姐夫带上它去找姐姐。”
这话一出口,白觉言母亲哭了过去,一直捶着自己胸口说怪她阻拦两个孩子的事,不然现在孩子都有了,怎么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思予将婚纱抱上去,拿开袋子打开盒子,在傅明深和池宴的帮助下将婚纱摆在了白觉言旁边。
顾思予还带了顾沅清的照片和婚鞋,以及他们拍的婚纱照。
等一切安排好了,顾思予才敢去看白觉言此时的模样。
比起之前她和白觉言在墓地相遇,现在的白觉言比那个时候胖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加上池宴给他打理了发型,顾思予拿着姐姐用过的气垫眉笔给他稍微涂了一下,果真就像新郎一般,好像到了吉时他就要起身去接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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