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没和你谈。”陈亭粤低下头。
“亭粤哥,黎书也不觉得你脏,我们是人不是物品,不应该用这种词来描述自己,而且你没有滥交,没必要这样贬低自己。”顾思予叹口气,“但我想问你和黎书在一起是真心的,还是和之前一样就是花钱排解寂寞?”
“说真心的她就会和我复合吗?”陈亭粤看着她。
顾思予摇摇头:“不会,这件事你就别想了,她和我说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陈亭粤无言,过会儿嗤笑一声:“还是嫌我脏呗。”
这个字今天是过不去了,他永远忘不了黎书是用怎样的表情和语气和他说出这个字的,说万箭穿心都是小意思。
顾思予:“……”
忍不住了,她要被这个男人气死了,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顾思予寻找四周可以砸的东西,最后拿酒瓶在桌子上狠砸了一下,桌子结实没坏,酒瓶却七零八落。
傅明深和池宴先后蹭地一下站起来,看见顾思予气呼呼地问陈亭粤:“嫌你脏,嫌你脏怎么了?你觉得自己脏去水龙头下洗洗啊,怎么和你说话听不懂呢?”
陈亭粤还是第一次见顾思予发怒,像是一只愤怒的小猫。
“陈亭粤,黎书从来介意的不是你之前包了多少个女孩,她介意的是自己是不是被包的那个,她介意的是这段感情里你有没有认没认真,你听懂了吗?”顾思予大声喊道,此时眼眶红了许多,眼前也有些模糊,她为黎书感到不值,如果能回到过去,她绝对不会带陈亭粤去见她们。
傅明深走过去将顾思予手里捏着的小半个酒瓶拿下来放到一边,又回到原位和池宴坐下。
“我这辈子认认真真谈恋爱的人就她一个,她也不想想,我为她花了多少心思,要是真包养她,扔钱不就行了?”陈亭粤觉得自己很冤枉,追黎书的时候用尽心思,恋爱期间也是想尽办法,就怕黎书哪里觉得不舒服,他陈亭粤活了二十多年,跟谁用过这把子力气啊?
“那你会娶她吗?”顾思予看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一丝表情,可陈亭粤脸上的惊愕太过明显,她就是近视眼也能看清。
“我……”
“你不会啊,你什么家庭,她什么家庭?你父母能让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进门吗?你也知道她和你有阶级差距,吃喝玩乐都随着她的条件来,你瞒着你是富家子弟,你瞒着你们只有一两年的光景,你让她陷入爱情又要告诉她,黎书,我不会和你结婚,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你听黎书说你脏很受伤,她就不难过吗?”
陈亭粤哑口无言,顾思予越说越激动,她真的为黎书不值,凭什么女孩浪费了感情之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今天是她和你提的分手,可你看她喝了多少酒?如果这样的感情还不值得抵消一句你很脏,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陈亭粤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价值百万的手表,原先觉得这些东西会让他获得很多赞美,出去玩都有人捧着,可现在它却成了自己的拦路虎。
“黎书之前没想过谈恋爱,就想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她对穿搭没要求,也不喜欢化妆喷香水,可你看她现在什么样?虽然她没有辜负学习,可每一条裙子,每一只口红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让一个女孩付出了真心,最后告诉她没有结果。当然了,谈恋爱谁都不能保证以后什么样,可你不同,你明知道自己是什么家庭,却要招惹一个根本进不去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