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白觉言二十八岁了,他父母给他找过好多次相亲对象,他就是不松口,打定主意要娶顾沅清。他们因为这件事吵过无数次,也僵持了很多年,终于父母拗不过子女妥协了。
至于继承人的事,他父母说去领养个孩子,女孩也好,男孩也好,总归膝下有子,老来不寂寞。
父母松口,白觉言兴奋的买了糖带过去,分了在场所有人。
顾沅清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爱人拿着一篮子的糖挨个发,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言哥现在就像小孩子一样。”顾思予含着糖一边腮帮子鼓鼓的说道。
顾沅清转头看她,戳戳她含糖的脸颊,声音温柔到腻:“你也是小孩子。”
“我永远是姐姐最爱的小孩子。”顾思予靠着她的肩膀撒娇,顾沅清摸摸她的头发嘴角带笑。
听完音乐会后出来,他们没有立即回家,白觉言高兴订了包厢,请大家去喝酒,他们到那儿时池宴早就喝上了。
“哟,终于来了。”池宴见他们打了声招呼。
“让你一起去听不去,在这儿自己喝有意思吗?”顾沅清拉着顾思予过去坐下。
“一个人喝酒别有一番风味。”池宴顿了顿,“再说你们来了我也算一个人喝酒,都拖家带口定下来了。”
“给你介绍个对象吧,小予,你那朋友是不是还单着?”顾沅清见过冷朵很多次,觉得姑娘不错,池宴嘴上不饶人,实际上比谁都纯情,配她刚刚好。
“朵朵吗?她是单身。”顾思予说道。
“她在这儿过年吗?叫来一起玩。”池宴一听来了兴趣。
“她不是本地人,回家过年了。”顾思予说完,池宴叹口气。
“那就算了。”
顾沅清倒是忘了这点,也没之前的兴奋了。
“怎么了?”顾思予不理解。
“冷朵家境问题。”傅明深几个字概括,顾思予一想便懂了。又是那套阶级问题,普通人够不上这群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如果她还是之前的姜一,就算认识了傅明深,也不可能走到订婚这步。
这是现实问题,是真爱也几乎横跨不过去的门槛。
顾思予说了一声去外面上厕所,刚走到女厕所就听见有人在里面呕吐,声音还不小,似乎还有点儿耳熟。
顾思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脚走进去,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黎书?你怎么在这儿?”顾思予惊讶极了,赶紧走上去替黎书拍背。
黎书抬头从镜子里看到顾思予担心的样子,又低下头接着吐,等吐完了用手捧了几下水漱口,这才靠着洗手台和顾思予打招呼。
“思予。”黎书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苦涩。
“嗯?”顾思予察觉到她的不对。
“我食言了。”
“什么?”顾思予疑惑。
“之前不是说有空带你见我男朋友吗?今天分手了。”黎书低下头掩盖瞬间通红的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不给她机会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