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父亲十七岁相识,一起上学一起旅游,后来我父亲在国外定居和母亲结婚,日子过的很幸福。”
“母亲怀我的时候,生理反应很大,父亲一直细心照顾,可FK突然出事,我爷爷被最亲近的合伙人背叛,一下偷走了仓库里几千万的货物,父亲不得不返回国内协助爷爷,再见面时我已经出生三个月。”
顾思予屏住呼吸,听着男人轻轻诉说。
“后来FK在国外开展业务,他重新回到我和母亲身边,母亲体恤他太忙,也不想把我的教育忽视了,便辞掉医院的工作照顾我们两个,就这样我们幸福的度过七年时光。”
“七岁那年我发烧到四十度,母亲在家没办法给我退烧,姥姥姥爷的医院太远帮不上忙,她只能凌晨开车带我去打针,父亲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我被父亲抱在怀里时看到他扣错的衬衫纽扣,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母亲的香味,味道很淡,我和母亲却闻的很清楚。”
“母亲要和他离婚并带我走,他不同意的第二天就让人把别墅的门窗都上锁,进出有保镖佣人看守。我休学在家陪了母亲一年,她怕耽误我,恳求父亲让我出去。我读了三年书,那天学校校庆提前放学,我买了蛋糕回去,一进门看到她从楼上一跃而下,摔在了父亲为她种满玫瑰的花园里。”
“她一边吐血一边和我道歉,说不是有意吓到我的,让我别害怕,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们将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她没有求生意志,在ICU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离开了人世。”
傅明深垂眸说完这一切,抬眼看到默默无声哭了很久的顾思予,眼睛周围和鼻头全红了,脸上哭湿了大半。
“你……”傅明深张张口,一向能言善辩的嘴此时变哑了。
“你父亲是个坏人,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要锁着你母亲让她抑郁?”顾思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难受。
傅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放的轻柔,似乎也在回看过去:“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可能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他出什么轨啊?”顾思予擦了一把眼泪愤愤不平,“你要是哪天喜欢上别人了,记得提前跟我说,我保证离你们远远的,但你不能和你父亲一样锁着我,我虽然不会自杀,但会杀了你。”
傅明深感觉胸口一凉,似乎那把刀已经插进身体,而后他非常无奈地说:“不要把我们带入进去好不好?”
顾思予瘪瘪嘴没有说话,傅明深将放进抽屉的相框重新拿出来给顾思予看。
“认识一下我母亲。”母亲,这是您的儿媳。
顾思予透过镜头看到一位绝色大美人,难怪能生出傅明深这么帅的男人。
“阿姨长得真好看,有空带我去为她扫墓吧。”顾思予说道。
说起扫墓,傅明深皱起眉头,顾思予还以为他不愿意带自己去。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不,我父亲回来就是想为母亲迁墓地,她和我姥姥姥爷的墓都在国外。”
顾思予有些吃惊,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父亲还执着于他母亲。
“没想到吧。”傅明深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出轨曝光后,他便和外面的人断了联系,后来母亲去世,他将房子买在我母亲墓地的周边,一待就是十六年。”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又表演深情,真够嘲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