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有其他想吃的吗?”傅明深喝了一口香槟发现她盯着自己看。
顾思予摇摇头,拿起叉子开始用餐。傅明深替她取了一杯饮料放在旁边,见她要噎着了,赶紧递上去。
“吃慢点儿,又没人和你抢。”傅明深哭笑不得,怎么像小孩一样。
顾思予喝了几口饮料顺了顺,刚要说话看见陈亭粤痞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嗨,两位晚上好啊!”
“晚上好。”顾思予挥挥拿着叉子的手,见不妥又放下叉子重新挥手。
“行了,和我就不要这么见外啦。”陈亭粤取了一杯饮料喝。
“听说你最近要考研究生?”傅明深挑眉问。
“靠,谁给我透露出去的?”陈亭粤捏了捏拳头,一脸悲痛:“我都快被那些题折磨死了,毕业这么多年了,我妈非要我回去上学。”
“她是怕你整天游走在女人间,荒废了大好年华。”傅明深说道。
“你是不是我妈派来监视我的?身为我兄弟,怎么能替她说话?”陈亭粤愤愤不平。
“有本事你不考。”傅明深说道。
“不考她停我卡,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说着说着,陈亭粤突然看向顾思予:“你不是学霸吗?要不要来我家教我做题?”
顾思予正塞了一嘴寿司,根本开不了口,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傅明深见她鼓鼓囊囊的脸蛋很是喜欢,不由自主地伸手戳了一下。
陈亭粤瞪大了眼睛,看看傅明深又看看顾思予,眼珠转了好几个圈。
他深哥这是要栽了?
“刚才噎着,又塞这么多。”傅明深语气中有淡淡的不满,顾思予眯着眼冲他笑笑。
傅明深收回视线看向陈亭粤:“别打扰她,马上高考了,考不上A大赖着你。”
陈亭粤立马打消刚刚的念头,什么栽不栽的,他深哥是保护祖国的花朵!他怎么能质疑他深哥不近女色,一门心思搞事业的决心呢?
三个人在自助餐台站了一会儿就有好多人上前找陈亭粤和傅明深说话,陈亭粤被人一叫就走,傅明深被人邀请去坐下谈话,他却淡淡地说:“想聊就在这里聊。”
对方一边和傅明深谈着最近的政策,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一门心思吃东西的顾思予,心想傅明深什么时候爱上了带孩子的业务。
不过小姑娘年纪小,长相却很出挑。和她姐姐一个天仙,一个妖妃,走了两条路子,顾本华和叶芙是真会生。
苏星然跳完舞过来吃东西,两个人上学消耗大,本身放学的时候肚子就饿得咕咕响,跳了几场舞直接要饿趴下了。
“哪个好吃?”苏星然眼睛都看花了。
“这个,榴莲披萨巨好吃。”顾思予指指还剩下两块的披萨,见有人过来拿走另一块很是可惜,她还没吃够呢。
傅明深谈话间看到顾思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拿走披萨,不自觉地伸手打断对方的废话。
“不好意思,我去趟厕所。”
男人愣了一下,只能很惋惜地看着傅明深高大的身影离开,转身去找别人聊天了。
苏星然和顾思予正吃的高兴,见一个身穿棕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
是周海平。
“哟,这不是我们的顾小姐嘛,吃这么多不怕撑裂了礼服吗?”周海平一上来就阴阳怪气。
苏星然不认识对方,但听他话语间的嘲讽很不舒服,开口就替顾思予怼上了:“饿了不吃难道喝风?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喝琼浆玉露长大的。”
周海平闻言脸色难看起来,怎么顾思予身边还有个伶牙俐齿的?
“你是谁带来的?说话这么不客气?”
“谁带来的?”苏星然还头一次听人这么和她说话:“姑奶奶光明正大拿着请柬进的,倒是你,哪个阿姨这么没品味,见面我可得说说她。”
“你!”周海平脸都扭曲了,向来是他包养别人,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他。
顾思予在旁边笑出声,周海平听见声音更是想起之前见面,她把自己和妓女归为一类人,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顾小姐,交朋友要交走正道的,交些没大没小的只会坏了自身风气。”
周海平平时参加的都是朋友开的派对,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这次顾家的私人宴会写明了可以携带家人,他就跟着他爸进来认认人。
苏星然则不同,她是苏家独生女,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只要能带家人的宴会,她父母都会带她去,偶尔也能代表苏家单独出席。周海平只听说过苏星然的名字,但没见过真人,以为是顾思予带来的同学,便一个劲儿的嘲讽。
“先生,我们只见过一面,自认为不算熟人,你有什么立场干涉我的交友?就算你是我的熟人,我父母都不干涉的事,你凭什么教训我呢?”顾思予轻抬眼皮,语调斯条慢理,却是带着一股冷漠傲然的气势。
周海平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他感觉到自身对顾思予产生了怯意。怎么可能?对方一个小姑娘,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怕一个女人?说出去要笑掉大牙了。
这时戴高帽的厨师端上一盘刚出炉的榴莲披萨,淡淡的榴莲香气引得顾思予抽着鼻子嗅了嗅,眼睛马上亮了,转头不再搭理周海平。
这一行为让苏星然憋不住笑出声,周海平恶狠狠地瞪了苏星然一眼,盯着顾思予的后背思索了一会儿,冷哼着离开。
“他来做什么?”刚刚消失不见的傅明深走了过来,顾思予抬头看了他一眼,被刚吃进去的披萨烫的呲牙咧嘴,因此还是苏星然替她说话。
“找麻烦呗,说思予吃太多了会撑裂礼服,我回了句嘴就说我上不得台面,不是走正道的人。”
“下次看见他不要搭理,无视就好。”傅明深说道。
“我们才不想搭理呢,是他自己凑上来说的。”苏星然嫌弃地皱皱鼻子,突然想到刚刚顾思予的表现和傅明深炫耀:“明深哥哥,刚刚思予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说着她给傅明深原封不动地表演了一遍,只不过没有刚刚顾思予的那个气场,但傅明深经过脑补还是想出来了。
“不错。”傅明深放心了,这次没有自己在后面撑腰,她也敢维护自己了。
苏星然歪歪脑袋:“你怎么不惊讶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思予这么说话。”
“你以为这男的干嘛上来找我麻烦,就是我之前怼过他一次,没讨到好处又来一次。”顾思予终于吞下了披萨心满意足。
“怪不得,不过你怼的好,这东西开口就喷粪,晦气死了。”苏星然很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