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名的霁月跟着林乳娘进了正厅,夫人正坐在上首,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二人终于进入正题。
“广先生信上说,可帮我儿改名?不知此话是真是假?”
霁月捻着手指算了算,说:“夫人,十几年前可否有一道人说过破解此灾的时间?”
“有,那道人说在我儿二十三岁时将其接回即可,可……”夫人叹口气,又说,“可若我儿离我十六载,回来又怎能和我亲近。”
“我有一法,助二娘子今日回府。”
夫人急忙站起身,显然有些惊喜:“此话当真?”
“自然。”
夫人这时又有些退缩,她这副样子反而让霁月弯了弯眼角。
退缩是因为害怕二娘子受伤,而害怕则是因为爱。
她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夫人又问:“广先生与我们无缘无故,又为何要帮助我儿?”
“二娘子身上有大造化,助她亦是助我。”
“那广先生要如何做?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霁月站起身来,戴起自己的帷帽,叮嘱道:“明日午时,我会再来拜访,届时我需要夫人的一滴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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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翌日午时,霁月准时到了琴府。
这次给他引路的不是昨日的林乳娘,而是一名小厮。
霁月问道:“昨日给我引路的人去何处了?”
“先生是说林姑姑?她得了吩咐,出去采买了。”
等见到夫人,霁月却发现她身侧站了一名男子,生的英俊高大,身着黑色锦衣,衣服上有精美华丽的绣纹。
“老爷,这便是我说的广先生。”
琴道远冲霁月点头,道:“我是琴道远,昨日去了钱庄,夜深才归,于是今日特地守着夫人等广先生前来。”
霁月回应:“我是广枫,为二娘子来。”
“不知广先生要我夫人的心头血作何用处?鄙人不才,虽经商,但也看过不少书本,知道心头血极其重要。”
夫人悄悄拧了一把琴道远,又笑着冲霁月说:“广先生不必理会他,能早日让我儿回归即可。”
“无妨。二娘子与夫人乃是一脉相承,夫人又日日记挂二娘子,因此夫人的心头血具备替二娘子改命的能力。”
琴道远又问:“那我的呢?”
“也可以,但……却是不如夫人的效果好。”
见琴道远还想说话,夫人又暗戳戳地踩了他一脚,威胁道:“闭嘴。”
“广先生,我该怎么取这心头血?”
霁月垂眸,从乾坤戒中拿出一包药粉放入茶杯中,倒了杯清水进去。
“夫人喝下它即可。”
琴道远拦下正欲去拿的夫人,眼里有些不信任。
霁月将没用完的药粉再倒入另一杯中,用清水泡好,紧接着一饮而尽。
琴道远这才让夫人喝下。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夫人突然头疼欲裂,随后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琴道远连忙扶住她,问:“广先生,这是为何?”
霁月不紧不慢地吹了下杯中的热茶,神色淡淡:“夫人所求,乃违天命。一命,一府命,正好相抵。”
“你!”琴道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你是何居心?!”
“我说过,二娘子身上有大造化,我需要她助我。”
两人对话间,夫人的背后隐隐出现一道鬼影,那鬼影贪婪地笑笑,随后闪身钻进了夫人的身体里。
变成鬼的夫人一掌打在琴道远身上,将其击飞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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