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年纪虽小，身上的杀伐之气却重得很。
“慢着。”明厌叫住了他。
看着掌柜僵硬的背影，明厌笑着说：“你后院可曾有猪牛羊？”
“没、没有。”
“那你们平日是如何做菜的？”
“我们有专门供应的屠户，每日会送上门来。”
明厌应了声，亮出恶劣的笑容：“那你给我找猪牛羊来，各十只。少一只，就拿你的家人来抵。”
“噗通。”
掌柜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刚想开口求情两句，却在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止了话语。
“我、我这就去。”
不一会极丰盛的菜品便被端上了桌，色香味俱全。
而就算在吃着饭的明厌也不安分，此时正用筷子扒拉着一条鱼，问一旁侍候的小二：“你可有办法让它活过来？”
“什么？鱼？”
明厌笑着看他：“对，能让它活过来吗？”
“这当然不行！”
明厌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其实是可以的，一命换一命即可。”
他的筷子隔空点了点小二，又碰上那条鱼。
神奇的事情骤然发生，被烧红的鱼突然扑腾起来，身上的鱼鳞缓慢生长，鱼身逐渐恢复成之前的颜色。
“啊！”
一旁有人失身尖叫。
那名小二睁大双眼，想张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紧接着便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身上的人皮宛若被刀划过，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露出鲜红的肉。
他的腹部展露出一道伤口，紧接着越来越大，近乎贯穿了胸膛和腹部。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身体，会惊讶地发现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消失了。
掌柜闻声赶来，吓得双腿一软，又瘫坐在地上。
“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掌柜哆哆嗦嗦地回：“回少侠，还得一刻钟那些屠户才能送过来。”
明厌笑着应下：“那我便再等一刻钟。”
等猪牛羊送来，明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到了后院一看，全是些已经被割喉放血的尸体，惹得明厌有些不快。
“怎么是些死的？”
“您、您不是要……”
掌柜惊恐地止住话语，又连忙找补：“那我这就让人送来活的。”
明厌的右手从剑柄上微微后挪，握住剑鞘，脸上没什么笑意。
“不用了。”
话音刚落，伴随着“嗡”的一声，他的剑从剑鞘中飞出，直接将掌柜一剑封喉。
而后他便站在原地，只是转过身来看向飞往前厅的剑，一双眼睛冷的可怕。
不过半炷香时间，酒楼里已经血流成河，唯一的活物也不过是那条重新活过来的鱼。
最后，他的佩剑挥舞两下，剑尖扎进鱼腹，直直刺向木桌。
剑嗡鸣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