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储从他手里拿出断成两截的红丝带,言简意赅:“没用。”
“那怎么办?!”卷浔看着易储,有点想哭,“我总不能真让个女人替我送死吧?!”
易储瞥他一眼:“没说替你。”
“走。”
“去哪?”
“神庙。”
既然守庙人知道有人在水深火热当中,那极有可能知道些其它的消息。
但他们没想到,不过是离开了一会的功夫,柴桑城就变了个样子。
他们刚来时,柴桑城饭香绵延,叫卖声不绝于耳。但此时的柴桑城安静到似乎没有一个人存在,甚至连条流浪狗都没有。
易储和卷浔隐隐感觉到什么,绕道去了一旁的客栈。进店时,易储看到门上挂了个小牌子——“已满”。
卷浔跑得快,一下就上到了二楼,一道内力震开了所有房门,却无一道叫骂声出现。他走上去看了看,大声道:“易储兄!没人!”
易储的手轻轻勾起那道牌子,跑下来的卷浔看到它有些惊讶:“莫不是……津城邪魔出手了?”
“或许。”易储和他出了客栈,一柄巨剑立在他身边,嗡鸣声渐浓。
“有人。”
卷浔的剑术只能算个半吊子水平,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是他出神入化的卜算能力。但与漱玉的乾龙盘不同,他主要依靠棋盘卜算,平日都要他人保护。
因此在易储提醒后,卷浔就脚步轻转挪到了易储身后,易储也握住一旁的巨剑,做出应敌姿态。
一道剑光突然袭来,易储以巨剑阻挡。
来人一身红衣,手中是平凡至极的剑,一招一式里都透露着破绽。
这人剑术水平算不上优等。
这是易储和他交手后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而第二个想法是——“明厌。”
攻击他的人动作停了下来,在易储反杀的时候突然后退,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你们来此处有什么事?”
明厌率先开口问,他双眼清明,没有堕魔的样子。
“我们是来找津城邪魔的,你有印象吗?”
出于警惕心理,卷浔并没有说出明厌的名字,只是将皖娘推出来。
明厌歪着脑袋想了想,声音有些迟缓:“津城……邪魔?皖、娘?”
“正是。”
明厌指了指城中央神庙的方向,说:“她在那里。”
“人呢?”
易储突然开口,手中的巨剑将卷浔护在身后,一副绝对保护的姿态。
“什么人?”
卷浔倒是知道易储的意思,替他解释道:“城中的百姓呢?他们又去了何处?”
明厌的手没落下来,依旧指着神庙的方向:“在那里。”
“是哪里?”
卷浔隐隐觉得明厌的状态不太对劲,心脏渐渐弥漫上一股不安的情绪。
“神庙里。”
“神庙能放下全城的百姓?”
“当然不能。”明厌把手收回来,看着卷浔,嘴角缓缓上扬,“若砍成碎肢勉勉强强也可放下。”
碎肢?
卷浔被吓得后退一步。
“你是魔。”
明厌的眼珠骤然变红,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看着易储,笑着说:“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