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医圣的归来,怀瑾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应是细辛的话,着实是太多了,虽说他的医术确实不错,可怀瑾还是打心眼里觉着他没那么可靠。
这日,伴着医圣与细辛的角斗声,玉无常牵着怀瑾来到了医圣的房中。
偌大的房间,最引人注目的除了阴阳怪气的两人,还有一只叼着金色虫子的鹦鹉。
上一刻还在相互贬低的两人,见他们等的人来了,商量好了似的,言语间的攻击戛然而止。
细辛唤来了那只翠绿的鹦鹉。
医圣小心翼翼的从之前背着的箱子中,仔细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瓶子。
怀瑾看着医圣手中的瓶子,瓶口沾着血渍,感到有些不解,“这瓶口为何有血。”
玉无常听怀瑾这么一问,也看向了医圣手里的瓶子,确有些许已经干涸的血液。
医圣闻言一手举起小瓶子,展示在众人眼前,一只手捏着自己长白的胡须,眉眼弯成了一条细线。
豪放笑道:“小姑娘还挺有眼力见,确实是血,用它来引诱蛊虫,再好不过了。”
“蛊虫?”怀瑾从未听讲过,故而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玉无常的母族身为西京人,自然对邻国西部,有一些了解。
他耐心的向怀瑾解释,“西部,有一分部,名为疆,他们从儿时起每日练习如何驾驭各种虫类。
掌握之后可兵不血刃取人性命;或是救人,亦可操控他人心智。”
怀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如此奇特的事情,真真是头一回听闻。
既然医圣这是要用这虫子为玉无常解毒,可那血是如何用的?
她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注视着那瓶鲜血。
细辛的嘴角勾起一抹有着深意的笑,“与其关心如何治疗,不如关心这血从何而来,是何用处。”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医圣的表情有些个不自然了,貌似有什么猫腻。
长白的胡子捏了又捏,随后对着玉无常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语重心长的说:“治病,别管药是什么,能治好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这血的来历更为重要了,哪来的血,这是什么血?为什么一点血让他的表情这么不自在?
玉无常接过瓶子,放在鼻前嗅了嗅,一脸嫌弃打开瓶塞,一股子腥臭味蔓延出来。
眉毛不比麻绳打的结少,眼中的鄙夷之色充斥满目。
细辛见他的神情实在是难看,拖着白袍慢悠悠走到玉无常身前,伸手接过了药瓶。
讪笑道:“人血,而且是女子的心头血,需要……”
他举着瓶子放在唇边,做了个饮酒的动作。
这是要玉无常喝下去?还是陌生女人的心头血,他这样的性子···况且怀瑾在这,哪里用得着别人的血。
怀瑾知他厌恶瓶中的液体,刚想开口询问她的血是否可行。
刺眼的一道阳光照进了屋里。
“啪嗒!”
江迟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好巧不巧撞上了细辛,小瓶子摔在木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医圣、江迟还有细辛都愣在了原地,这关键的药物,就这么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