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个真相一经公布，再次让山洞陷入死寂。
一众萨卡兹们甚至连呼吸都忘记，身子不受控制微微颤抖。
莫斯提马终于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托着下巴沉吟片刻，笑道：
“你怎么确定，他会愿意接受这种机会？”
骸骨巨兽唏嘘道：“他没兴趣，但萨卡兹需要。”
赫德雷独眼瞪大，垂在身侧的双拳不自觉握紧。
短暂纠结一瞬后，他咬牙上前，对莫斯提马请求道：
“请不要答应祂，特雷西斯若是真的登神，这场战争的规模将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赫德雷！你也是萨卡兹！”厄尔苏拉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上前喝道，“到底是为什么，你一定要站在萨卡兹的对立面？”
“我从未想过站在萨卡兹的对立面！”
赫德雷寸步不让：“但是萨卡兹现在的情况，需要的绝不是一尊神明，而是思想上的蜕变，不然只会重蹈覆辙。
在过去，萨卡兹一族的强盛甚至超过如今任何一个大国，可最终萨卡兹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中挣扎轮回。
厄尔苏拉，神明很强大，但你冷静思考一下，如果这片大地的万族发现特雷西斯登神，萨卡兹将会以恐怖的速度崛起，万族会如何选择？”
面对突然强势起来的赫德雷，厄尔苏拉下意识后退半步，神色阴晴不定，半句话也说不出。
她很清楚，神明是立于这片大地巅峰的存在，却并非无敌于世间。
炎国弑神的传说，十岁小孩都能说上一段。
更何况即便特雷西斯登神，也是被萨卡兹束缚的神明，他注定无法在万族的联军中庇护萨卡兹。
萨卡兹不同于罗德岛，特雷西斯也不同于齐言。
萨卡兹和万族之间拥有无法磨灭的仇恨，万族不会容忍萨卡兹这个种族拥有超出规格的强大力量。
赫德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神明很强大，却不是萨卡兹的救赎，反而会让萨卡兹坠入更绝望的深渊。”
两人的争辩落在山洞内所有人耳中，也包括在天上来回游荡的骸骨巨兽。
祂似乎突然被赫德雷勾起了兴趣，缓缓降落身躯，垂下的神经束在赫德雷耳边飘过。
赫德雷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仰起头，讪笑道：“我并无轻视您的意思。”
“没必要掩饰什么。”骸骨巨兽轻飘飘道，“在你的心中并无半分对所谓的神明的敬畏，或者说，你只是在忌惮我们所代表的力量。
不如让我们打个赌吧，小家伙。”
“您说。”
“你很聪明，但萨卡兹如今的领袖同样很聪明。”
骸骨巨兽语气中带着笑意：“你能想到的一切，他同样可以想到，但最终，我赌他会踏上登神的阶梯。”
赫德雷咬紧牙关，坚定道：
“如果是这样，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赌约成立。”
没有人插话，大家都在默默看着赫德雷与一尊神明对峙。
厄尔苏拉看向赫德雷的目光无比复杂。
而那些萨卡兹们想得没有她和赫德雷深刻，他们只知道赫德雷在阻止萨卡兹拥有传说中那种神明的伟力。
这让他们看向赫德雷的眼神中充满痛恨和杀意。
赫德雷感受到萨卡兹的态度，他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
直到两个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伊内丝神色平静替赫德雷抗下萨卡兹们的敌意。
W更为直接，脸上绽放健康的笑容，举起自己的榴弹铳枪对准那些萨卡兹。
“看来你们很不爽。”W大笑道，“正好老娘我人美心善，这就亲手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可以去找众魂告状。”
笑声中，榴弹铳枪的扳机被扣动。
所有人都没想到W说动手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大量萨卡兹被爆炸掀飞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