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的明珠儿,还是要九郎的,是不是?嗯?”李承晔温声说:“有几日闲暇,咱们去南山的宅子住上几日,年底再回来。”
宜音窝在他怀中,柔顺的青丝缎子似的散落在他的臂弯间,散发着女子特有的馨香,她想了想,说:“山上会冷吧?”
李承晔说:“昨日我就遣人上去收拾了,不会冷的。”
宜音唔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点了点头,实则心中已经欢欣雀跃,尽量拿捏着平淡的语气说:“王爷有心了,那便去吧。”
这小丫头。
李承晔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那本王便多谢太后纡尊降贵,赏脸了。”
“王爷也着实客气了。”
李承晔沉声而笑,俯首吻她,轻轻的,一下一下,宜音被逗直笑,软枕托着她的腰身,身前被他抵着,两个人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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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李承晔回府,柳含烟又去找了他,不同与上次的哀求,她很是平静,再没有提起解药的事情,只说快到年节了,她想去母亲的灵前看看。
李承晔点头应了,说:“让听云跟着你。”
柳含烟没有反对,只是颔了颔首,临出门又嘱咐李承晔说:“六娘身子重,去了山上,王爷留心着些,还有,她若是不好好吃饭,王爷便管着她吧,别让她由着性子胡来。”
这话说的很有长姐风范,李承晔总算明白了为何宜音那般性子,竟被柳含烟给管得服服贴贴的,血脉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楚。
两人正说着话,宜音恰巧进门来,别的没听见,就听到阿姊说了一句让李承晔管着她。
“阿姊,”宜音走近她,挽住她的手臂,拖长语调,嗔道:“平日里在府上你管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给王爷告状呢?”
柳含烟笑着拢了拢她的氅衣围领,也不接茬,只问:“外面冷不冷?山上风大,别总出门乱逛,你这身子,得了风寒可了不得,汤药也用不成,可怎么扛得住。”
宜音晃着她的手臂,说:“好了,我记着了,阿姊若是实在不放心我,便跟着我一道去吧?”
“我就不去了,”柳含烟说:“手头还有些针线活没做完。”
柳含烟说的针线活都是给宜音准备的,宜音这般情况,不能劳动宫里的司针局,柳含烟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只有她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