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软湿润的唇肆意地嬉戏玩闹，四处引火，含着笑，又娇又坏，偏生一双懵懵懂懂的小鹿眼，眨呀眨的，纯真无暇地望他，那般清明，一点世俗妄念都没有。
沉沦是你的事情，堕落也是你的事情。这个坏孩子，她的眼神便是这般说的。
李承晔压抑着又渴望着，忽地抬手覆上她的眼睛，喘息粗重，声音哑的不像话：“明珠儿，乖乖的，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她拽下他的手，说：“一点都不好。”
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未等李承晔再说什么，她便咬住了他的温凉的指尖，还是直愣愣望他，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李承晔无奈，将人往起捞了下，俯在她的肩窝处，嗅着熟悉的馨香，最后挣扎道：“我没有问过许融，不知道可不可以……”
宜音贴着他的面颊，悄声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
李承晔知道自己完了。
还能怎么着呢，就是喜欢这么一个人，就是爱极了这一个人，她不放过他，那他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
宜音枕着软枕，睡得很沉。
李承晔披衣坐在她旁边，凝神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又望了望自己的手，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小坏丫头，小磨人精。”
他轻声笑骂一句，看着她从衾被中探出来的白嫩指尖，又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磨人精这个时候真是可爱极了，像是餍足的小狸奴，伸展腰肢睡得天昏地暗，面颊上的潮红未褪，映在烛光下，真真一朵娇花，无限惹人怜爱。
李承晔毫无睡意，下榻又去了暖阁，许久才回来，替睡熟的人儿掖了掖被角，紧抿着唇一脸幽怨——冬日冷水沐浴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受！
“一点都不乖。”
说不乖当然不乖咯。
李承晔刚一躺下，身边的人又缠了过来，窝在他怀中，熟练地环着他的腰身，勾着他的腿，将他锁的死死的，呓语喃喃，唤了声：“九郎。”
他强忍了一刻，终究忍不住，盲抓到她的小手，将人抱住，温声回道：“九郎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