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身了吗?没有人,我来服侍我的明珠儿起身?”
“还不想呢,”宜音懒懒地说:“身上有些疼。”
李承晔侧首,问:“哪里疼了?”
宜音动了动腿,一只白嫩的玉足从衾被中伸将出来,但是没好意思说,只瓮声道:“腿疼。”
“猜到了,我的娇娇儿。”李承晔了然地笑了笑,“大约是昨日骑马磨的,早起看着红了些,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啊?怎么不叫醒我,让我自己来。”宜音想到那个位置,不自觉红了脸。
李承晔却面不改色地说:“乃是微臣职责所在,不敢偏劳太后亲自动手。”
宜音脸烫的更厉害了,索性埋在枕间,几乎咬牙切齿,说了句:“如此,那还真是谢谢九王爷了!”
李承晔草草在折子上写了几笔,抬首扫了她一眼,看她跟个鸵鸟一样,真真可爱的不行,笑道:“应当的,太后不必言谢,臣愧不敢当。”
宜音抬手在枕间摸索,看也不看,随手团了一方汗巾子就朝着李承晔的方向扔了过去,果然又惹得他大笑起来。
两人就这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话逗趣儿,消磨了一整个早上的时光。直到快午膳时分,李承晔批完折子,才将宜音才榻上揪了起来,随后抱她去洗漱。
洗漱完毕,宜音还懒懒地歪在李承晔身上不愿动弹,李承晔将人放在妆台前,询问道:“要上妆吗?”
宜音回身笑问:“不想动呢,九郎会吗?”
李承晔忖了下,颇有些底气不足,他虽然经常看侍女伺候宜音傅粉上妆,但是他自己还未做过,“会吧。”答应了下来,又怕弄不好,惹得宜音不开心,遂说:“要不我试一试,明珠儿教我?”
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宜音还是第一次见,逗得她直乐,打趣笑道:“还以为我的九郎万事周全呢,却不想难在了这里。”
“这个可真不周全。”李承晔不敢放肆,谨慎地将妆奁打开,仔细回忆着宜音以往上妆的步骤,先挑选了珍珠粉,拿到手中闻了闻,问道:“是这个吗?”
宜音点了下头,说是,“少一些,太多了傅在脸上僵的很。”
李承晔拿指尖挑起一些,“够了吗?”
宜音嗯了声,随后他才轻轻替她点在脸上,拿粉扑子扑开。
宜音从铜镜中瞧着他,手上的动作生疏的不行,模样也有些笨笨的,此时的他和往日气定神闲的摄政九王爷截然不同,甚至能从他的神色中窥见几分紧张。
他越是这般,宜音便越乐不可支。
“怎么了,弄坏了吗?”
李承晔紧着声问。
宜音按住他的手,调整了下他拿粉扑子的动作,笑道:“没有呢,挺好的,就是你太紧张了。”
李承晔说:“第一次嘛,难免的,宜宜担待我一些,以后就会好了,等熟练了,九郎天天给你描眉点绛唇。\
“好,担待呢,以后我上妆就靠九郎了。”
宜音答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