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在马克的意料之内,他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认为仅凭一击就能打败林牧邈。
两人顿时缠斗在了一起,拳影纵横,双方攻守都严丝合缝,绝不轻易给对方留下破绽。
山崎的咆哮声从身后传出,他踏着沉重的步伐冲到林牧邈背后,拦腰抱住,然后狠狠侧摔在地上。
林牧邈吃痛,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声,但痛感转瞬即逝,伤势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赶忙翻身站起,拉开与演习官的距离。
即使有朴秀雅的“症状”的辅助,林牧邈也只能勉强和两个演习官对抗,局势看似僵持,实则慢慢陷入对他不利的境地。
可以想见,只要朴秀雅的“症状”一失效,他就会瞬间败北。
场外的众人紧张地看着孤军奋战的林牧邈,两位演习官每位都能独自战败数十个学员,此时林牧邈却要同时面对他们两人,难度之大令人绝望。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牧邈身上了,这是他们完成演习的唯一希望。
山崎和马克来自不同的分院,但丰富的战斗经验,使他们即使不曾并肩战斗,也配合得相当默契。
他们能看出林牧邈的近身格斗不算突出,“症状”却威力惊人,于是迫使他进行搏斗,也就无暇蓄力使用“症状”。
就好比再毒的蛇被掐住了七寸,也只是徒有凶相。
又是一番打斗后,林牧邈被山崎举过头顶扔出去,摩擦着地面滑到十米开外,手臂被沥青摩擦破皮,在地面上留下了几道扎眼的血迹。
林牧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液被高温快速蒸发,撑着地面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他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无独有偶,手臂上摩擦地面的擦伤消失得非常缓慢,这代表着朴秀雅的“症状”已经到达极限了,他即将失去自己一对二的依仗。
“就连我们俩都快遭受反噬了,你居然还能使用‘症状’?”马克诧异地说,“喂,你的潜伏期有多久?”
“三年。”林牧邈低声说。
山崎和马克一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掠过的讶异。
“原来如此,如果是真的,那可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马克说,“今天算我们胜之不武了,不过抱歉,作为演习官,我们还是得淘汰你。”
看着慢慢靠近的马克,林牧邈露出一丝苦笑。
要使用“全功率模式”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然而仅仅一瞬间,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在他看来,那个模式的破坏力太过强大,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巨大伤亡。
这也是他一直隐瞒“全功率模式”的原因,就好比对待一枚核弹,无论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那就......到此为止吧。
林牧邈长出一口气,平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克。
这时,马克忽然驻足,缓缓扭头回望,眼神从原本的平静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山崎也望向了同一个方向,眼角猛地一抽搐,那是工业园区的入口,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形消瘦,皮肤偏黑,浑身上下的白色制服破烂得像是经历了枪林弹雨,双臂上的绷带和脸上的创口贴表明男人有伤在身。
最为醒目的是背上的两柄唐刀,通体黄色,从刀身到刀柄都是由黄铜铸成,很难理解怎样的铸刀匠会造出这样一把奇特的刀。
“对不起,我迟到了。”男人淡淡地说,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这边走来。
“你是......程勋航?”马克问。
“是的,马克演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