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本官也没有用,本官现在比你更加担心身家性命,要知道这盐是在泉水港失踪的,泉水港又在益州的治理之下,本官更怕啊。”
“听说中都城的齐大人就被王爷关入大牢择日问斩,草民昨夜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位活阎王的逆鳞啊。”
“唉,说到底事情出在泉水港,你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依本官看,就是实话实说,王爷并非颠倒是非黑白之人,你我据实相告,顶多就是摘个乌纱帽,只要不死,就是阿弥陀佛了。”
“对对对,据实相告。”
客栈离城守府不算远,一盏茶的时间马车便稳稳停在城守府门前,君云霆带着南疏下车,还不等田勇跪拜,君云霆便制止下来。
“人多眼杂,本王不想让百姓知道,田大人还是进府再行礼数。”
“是,王爷请。”
凌墨与锦瑟跟着君云霆和南疏的身后,进入正堂,田勇便迫不及待的下跪行礼,梁贵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行礼问安。
“臣益州城城守田勇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梁贵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君云霆语气淡淡的,叫人听不出他现在所想,两人落座后,君云霆也并未说话,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田勇与梁贵更是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没人敢先开口。
“都哑巴了?主动交代,本王酌情处理。”
“臣…臣失职,竟然在臣的管辖之内出了这样的事情,臣愧对皇上,愧对百姓,臣该死!”
田勇以头点地,见田勇如此,梁贵亦是效仿。
“王爷,草民为朝廷押解盐船二十多年,草民疏忽大意,竟使盐块流落在外,但草民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求王爷饶恕!”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君云霆手指轻叩桌面,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都不知道,本王就能知道了?可笑。”
“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
梁贵浑身发抖,生怕君云霆气不顺就一刀砍了他,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一言不发。
“田勇,本王问你,这么大的案子为何瞒报朝廷?”
“臣该死!臣鼠胆,害怕皇上与王爷知道了会惩治臣的失职之罪,臣一时糊涂才瞒报,想着若是能找到,便能保住一条贱命,臣该死!”
“本王再问你,运往益州的盐船每次都是你亲自点查数量吗?”
“是,这一点臣可以保证,以往的船只臣都是亲自校对,更是抽检盐袋以防有人替换。”
“那抽检过后的盐袋送往哪里?”
“回王爷,是送往草民府上,草民的女婿负责盐袋的保管,然后再从梁家送往各城守州府。”
“那你可知你的女婿是草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