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魏忠贤的一番话,杨涟也知道自己有些失了方寸,安静的坐了回去,与魏忠贤一同饮起了茶。
“对了魏公公,这块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沉下来的杨涟,看向那块奇怪的木牌,也不禁一脸好奇的问道。
“咱家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着上面的图案,应该是某个组织的标记吧!”
魏忠贤拿起木牌,看着木牌上的莲花图形,意有所指的说道。
杨涟神色一动,“魏公公的意思是,白莲教?”
“应该是吧,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再想调查,就只能等成国公与福王落网之后再说了!”
说着,魏忠贤将那块木牌收了起来。
对于魏忠贤来说,朱常洵和成国公都准备造反了,勾不勾结白莲教已经不重要了。
……
另一边,河南巡抚赵德铭在接到了朱常洵的传信之后,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当然,赵德铭也耍了一个小聪明,在出具的公文上,只是要求各府县配合督御使衙门,抓捕盗贼。
至于盗贼是谁,有多少人,哪里来的,完全没有任何说明。
另一边,张清也是打开府库,将里面的军械,拉到了城西的一处工地。
这处工地,对外宣称的是修建庄园,实际上,却是朱常洵的练兵场,方圆三十里,更是禁止任何百姓靠近,一旦被发现,便会立刻处死。
练兵场内的士兵,正是从乡村当中征召而来的那些青壮,足有三万五千人。
这么多人,每日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朱常洵虽然家大业大,但也异常心疼。
平日里朱常洵很少让人对其进行一些高消耗的训练,而且还是十来日才训练一次,甲胄、火器什么的,更是连见都没见到过。
所以,这些青壮虽然来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仍旧没有半分军队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农民军。
磨蹭了将近小半个时辰,那些青壮才被聚集到了校场中央。
看着那些青壮们组成的歪七扭八的阵型,张清也不由暗自叹息一声。
好在,如今的京营也强不到哪儿去,而且都被成国公控制在手里。
不然的话,指望这样的军队去造反,还真是让人感觉心里没底。
命人将军械发给那些青壮之后,张清便带人离开了这里,继续去搜捕魏忠贤等人的下落。
可惜,经过两日的大规模搜捕,河南周边,以及各个府县境内的乡村,全都都转了个遍,仍旧没有找到魏忠贤一行人半点儿踪迹。
福王府。
“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难不成魏忠贤他们还长了翅膀不成?”
听到张清汇报的情况,朱常洵也是恼怒不已。
“大王,如今已经过去了两日,魏忠贤他们想必已经逃出了河南,咱们还是将精力放在其他地方才是……”
面对朱常洵的怒火,张清仍旧硬着头皮劝诫道。
“呼~,你说的对。”
朱常洵吐出一口气,随后吩咐道:“你立刻带人,运送一批粮食到工地去,对那些士兵加强训练。
并派人将河南境内的所有铁匠、木匠全都召集起来,打造兵器和攻城器械。”
“是,大王!”
张清朗声应是,旋即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张清便将负责搜捕的官兵全都撤了回来,开始于河南境内征召那些工匠们。
而魏忠贤与杨涟等人,则是趁机溜出了城,向着那些乡村赶去。
六月二十八日。
京城南门。
官道上,一骑快马,向着城门极速使来。
“来人止步!”
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当即上前一步大声喊道。
“吁~!”
马背上的人一拉缰绳,停在了十米外,然后翻身跳下马背,跑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