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爸爸说的那番话无疑是在安慰大妈。
两人赶紧架着大伯往里屋走去,他们费了很大的劲儿将大伯平放在床上。
妈妈端来清水盆,大妈先用蘸了水的毛巾清洗了大伯伤口上的淤泥,两个蛇牙印似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大妈嘴巴凑了上去,帮大伯吸出了伤口中的毒液后,再用盐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
做完这些,她抹了抹头上的汗,转身对家人们担忧地说道:
“已经给毒吸出来了,但是今天晚上他应该会发烧,至于能不能痊愈就看明天上午的状态了。”
大妈的老爹以前是山野的郎中,对山野间的蛇虫鼠蚁的毒性都颇有了解,大妈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一些处理这些突发状况的本事。
果不其然,夜里大伯发起了高烧,迷糊间还说起了糊话:
“我乃此山中一蛇仙,为何跑来我处,扰我清修?”
正守在大伯身边的爸爸,看到大伯的嘴叽里咕噜地说着话,便凑过身去听,却还是听不清楚大伯在说些什么,只道是大伯高烧烧糊涂了,喊着口渴。
于是,他走到堂前,给大伯倒了杯水,扶起他灌了下去,放平之后,大伯便没有再说什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伯的情况变的有些奇怪。
起初,守着大伯后半夜的大妈发现大伯很早就醒了过来,她很是高兴,便凑了过去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只见大伯一脸呆滞的表情,也不说话,双眼死死地盯着屋顶的天花板。
大妈看他一脸的痴呆样,很是担心,她赶忙喊来了我爸和我妈,商量道:
“这以前我看我老爹就是这么给治的,也没见过这样啊,咋就跟个植物人一样,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我爸凑上前去,用手在大伯的眼前挥了挥,大伯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眨都不眨一下。
正当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大伯“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连鞋也不穿,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姿势一点点往屋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