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镜头客观、忠实地记录下来它“看到”的一切。
就在刚才，死神无声无息地瞬移到奶油小生背后两米开外，不紧不慢地从黑袍子里掏出一把苍白森冷的骨质巨型镰刀，找好角度，利落地挥下。
明明是如此凶残的动作，愣是让死神整出一种优雅、淡然的感觉，还莫名地给人以一种难言的摆拍感……
……
传闻有家事务所，楼上起居室客厅。
路西亚咽下嘴里的凉拌木耳，一副长知识了的样子：“原来这个死神会物理攻击啊……”
麦尔斯喝了口啤酒，说道：“上次‘船夫死神’事件后，情报部组建了专门的团队对‘死神’的过往踪迹进行彻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路西亚好奇地问道。
“这位‘死神’，在最早的记录中，规则是‘瞬移到看到它的人身边用骨镰斩杀’，‘满足4个条件触发即死效果’是后来才进化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吞噬别的怪谈得来的。”麦尔斯说。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发现，为此，绿星联邦很多人愁得快头秃。”
“……”路西亚听得不明觉厉，甩了甩尾巴，探头叼了条麻辣小鱼干。
莱纳里啃了口酥炸小螃蟹的蟹腿，神态自然地问道：“这样的案例多吗？”
“还不清楚。”麦尔斯叹了口气，“情报部和外勤部正在加紧彻查……但愿只是个例。”
那你大概要失望了。
莱纳里如此想着。
——不算她自己，单是她遇到的进化出自我的怪异，就有死神和汪宝……
这两者，明显很有些年头了……谁知道当前这个时代，到底藏着多少拥有自我的怪异？
有自我，意味着懂得学习，会有意识地追求进化与超脱。
“七队没有提醒那人死神有别的规则吗？”路西亚叼着小鱼干，含含糊糊地问。
“估计那家伙私下没少做些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对送上门来的‘志愿者’，审查时如果发现是‘良民’的话，负责人正常都会详细告知详细规则。”麦尔斯解释道，“但如果劣迹斑斑……大部分时候，只会友情提示‘目标很可能存在别的规则’。”
“原来如此……”路西亚含含糊糊地说道。
……
由于主播当场暴毙，直播在工作人员的致歉下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是的，没错，这个被临时雇佣来的直播拍摄团队，个个安然无恙……
也不知道是死神今天没兴趣大开杀戒，还是他觉得，放过直播团队有利于他的故事流传……
总之，利落地砍死召唤者后，死神没有多做停留，瞬移回小船上，仿佛来时的影像倒带般，很快消隐无踪。
……
《什么死神啊不过如此》直播结束后不久，湖岸老别墅“幽灵别馆”与汪宝的大战也分出了胜负。
谁输谁赢？
看那栩栩如生的Q版哈士奇大头，胜负如何哪里还用多说。
总之，这栋“幽灵别馆”，直接被七队当作酬劳付给汪宝，从此改姓了哈。
更美妙的是，幽灵别馆还“活着”，它会自我修复……
汪宝喜滋滋，欣然住进新家，并真诚邀请莱纳里和路西亚前去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