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到最后一点儿，她把瓶口一歪，一股红酒洒在了正埋头打游戏的男人裤子上。
“不好意思！我...”服务员很快湿了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怯怯看着季晟羡，“季总，我不是故意的！裤子的钱我会赔给您。”
季晟羡扔掉游戏手柄，垂眸看向她，“行，等下我让经理把钱支给我。”
美女服务员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来真的，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应该挺多钱的吧...我不一定能配得起。要不我帮您洗干净，送到您家里？”
季晟羡耸肩轻笑，“要不送到我床上？”
“这...不太好吧。”
“确实不太好。这样吧，你给我泼一下，就当扯平好了。”
“什么？”美女服务员怔愣着，下一秒，头皮冰凉刺骨，让她整个人浑身紧绷，嘴巴张大呼吸。
冰冷的红酒浇灌在她头发上。
酒瓶扔至地上，男人顽劣的声音也响在包间里。
“我尊重女性。前提是，她得先学会自重。”
一通羞辱，美女服务员哭着从包间跑出来。
连丞看着撒了一地的红酒啧啧叹息，“可惜了裴厌这瓶好酒。”
“庆幸吧，但凡她再过一点儿，这地上流的就不是酒了。”
桌上，连丞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他拾起来看，“郁琮到楼下了。”
季晟羡，“让他自己上来！要是没被人认出来，他下部电影我投了。”
连丞给郁琮发了条语音，对方久久没回。
又等了几分钟，他干脆站在落地窗边，从上往下找着郁琮的人影。
“老季...”
“呦？被认出来了？”
“不是。”连丞在落地窗上敲打了两下，“吧台坐着的那位，有点儿眼熟。”
季晟羡站起来，走到连丞旁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吧台一处看。
少女穿着露背的暗红色吊带裙，慵散坐在高脚凳上。
她一手托腮，一手拨弄着鸡尾酒里的小樱桃。
蓬松柔软的黑色卷发散在背后，微微遮住白薄的蝴蝶骨。
人群里的她，像是海底的女妖。
浑身软到没骨头，勾引着人凑近上前，把她摁在怀里使劲儿欺负。
无声的撩拨最是吸睛。
比如现在。
季晟羡看到的，小妖精身后围着一堆不知死活的“垃圾”。
他正饶有兴致看着，就瞅见胆大的上前搭讪。
“连丞。”
“嗯？”
季晟羡若有所思，“你说郁琮会不会迷路？”
连丞，“？？”
季晟羡勾住他脖子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说。
“小爷慈悲，亲自下楼去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