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人也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让。
老夫人看着二人背着包袱，心下大怔，脸上毫不掩饰地急了，她急忙飞奔过来拦下二人。
“二位姑娘，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秋竹被这老夫人给惊了一下，尤其是当老夫人直奔而来，端着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立马以守护的姿势对着老夫人。
她虽是侯爷派给姑娘的，但她一直没在侯府做过事，可不怕这老夫人。
姬清凝淡笑着拉着秋竹往后退，她坦然地看向老夫人，“我们要告辞了，叨扰老夫人多日，我们该走了。”
老夫人眼睛瞪得如铜铃大。
她急忙挥手表示：“不不不，你们没有打扰到我，你们可以多住几日，无妨无妨。”
秋竹愣了下。
不解地看着老夫人。
怎么也没觉得，这老夫人为何突然之间就……对她们态度这么好了？
之前分明还对她们百般厌恶。
姬清凝轻轻拍了拍秋竹的手背，缓缓地说：“哎，老夫人不必劝说，我们确实也脸皮薄，不好意思再叨扰，我们告辞了。”
估计是今日看见她把太子给吓退了，觉得她是个有用的？
老夫人还真是变脸飞快，比翻书还夸张。
姬清凝拉着秋竹绕过老夫人离开，没有片刻停留，更不想与这老夫人多有任何交流。
老夫人在身后气得跺脚。
她是有些话梗在喉咙口。
她自知理亏。
如果早知道这两尼姑有点本事，她万不可能之前这么对待二人。
那二人离开得头也不回，也不给她这老太婆一点机会追上。
老夫人无奈，只好去寻裴煜。
“煜儿呀~”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看着裴煜。
裴煜垂眸正看着自己手中的卷轴，听见母亲的呼唤，他不解地抬头。
“那俩尼姑姑娘走了。”
裴煜：“嗯。”
一个字，天聊死了。
老夫人差点没被气得跳起来，“煜儿，那尼姑姑娘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你不能就这么让她离开了啊，若是这么走了，日后你这病可如何是好啊？”
她满脸慈爱地拍着裴煜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也知道我之前对你太苛责了，今日这尼姑大夫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快将他们追回来吧。”
“不必了。”裴煜冷不丁打断了母亲的话，“她们既然要走，便让他们离开便是，这二位姑娘，我也已经让夜二备了银两答谢二人。”
老夫人被他的话给噎死。
老夫人张了张嘴，有些话是无言以对。
她瞪着裴煜，最后只剩下一丝叹息。
她微微垂着头，“唉。”
“为娘老了，叫不动你了。”
说完这话，她可怜兮兮地离开。
若是这招用来对付裴锦柔姐妹两，可能还有些用处，只不过对付裴煜，实在毫无用处。
裴煜神色淡漠，看着老夫人的背影，无动于衷。
夜二看着老夫人离开的方向，低声询问：“侯爷，老夫人今日反常厉害啊。”
“不过是看见那二人有些用处，以为将她们留下，就能为她所用，真是天真愚蠢。”
夜二愣了下。
天真愚蠢？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老夫人，倒是有点不对吧……
那老夫人对侯爷小时候，那可是极其恶毒的呢……
“去查查楚沉渊身边那医女身份，本侯倒想看看，这楚沉渊一直自诩不近女色，怎么突然身边多了一名女大夫。”
夜二薄唇动了动。
其实他想说，侯爷您也半斤八两来着……
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赶紧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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