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中间向两边散开,走在中央的是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头戴黄金冠,脚踩金丝镶边履,浑身上下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往脸上仔细瞧——还不如不看,只能说老天爷造物是公平的。
黄金小公子迈大步进屋,“你们瞎了眼?见本小爷来了还不快快滚出去。”
好家伙,不仅有钱,还很牛,这气派说是皇亲国戚都有人信。
不过他是什么不要紧,田翎稚只是来吃饭的,就算她是天王老子也不能不让平民老百姓吃饭吧?
转过身子趴在桌子上等她的菜。
“你!”
田翎稚将信将疑的抬起头,发现周围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这边。
小公子肥手一指,“说你们两个呢?哪里来的臭乞丐?还不给我滚出去,扰了小爷用餐的兴致你担待不起。”
田翎稚手指自己怀疑的回头看着那位小公子,“这位公子在说我?”
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
惯会眼色行事的店小二,轻蔑的补充道:“说的就是你,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种穷酸下作人来的地方?”
萧泽桢只在村里见过李二狗欺负人,可眼前的这位小哥哥身上的那种气质比村里的李二狗可怕多了,他打不过李二狗,更打不过眼前这位脑袋上带火的公子。
“呵呵,真是好笑。”田翎稚不怒反笑,“敢问这位小公子,大离朝,哪一条刑法规定穷酸人不能进酒楼了?”
小公子一怔,的确是没有。
“那你又凭什么不让我们在这里吃饭呢?我们花钱吃饭怎么了?”
小公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身边的小斯跨一步上前,挡在公子身前轻蔑地说:“我们家公子可是县令家的嫡出大公子,你们是什么杂种。”
田翎稚眸色一紧,吊儿郎当说道,“哦,原来是县令家的公子啊,难怪这么阔气,光是这一身行头就够我们老百姓不吃不喝存个好几年。”
听了这话,那小公子一副洋洋得意。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我也不与你一介无知妇人计较,速速离开。”
“可是我想跟你计较呢!”田翎稚摆弄着手指甲缝隙中的死皮,不紧不慢的说道。
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是那么凌厉,那位小公子碰上田翎稚眼神的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石化。
一介村妇为何拥有这样一般的眼神?纵然是他那个人称母老虎的娘也没有如此这般骇人的眼神。
趁着后娘和那位小公子不注意,萧泽桢连忙捂着脑袋钻到桌子的下面,只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在桌上的盘子里摸索。
一个狮子头,两个,这东西闻起来可太香了,这都是后娘付了钱的,不能白白浪费了。
把这些都带回去给哥哥和妹妹吃,转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背篓,应该能放得下。
不能浪费,这个烧鸡也好香,汤怎么办?算了放在肚子里吧。
萧泽桢躲在桌子底下大口大口的喝汤,田翎稚还在跟那个小公子较量。
“一个县令而已,每年屈指可数的俸禄可以支撑你如此骄奢淫逸?你这一身行头够你爹干好几个年了吧?莫非?县令老爷在不仅仅是县令老爷还有别的营生?”
听了这话,县令儿子脸色立马大变,他不清楚他爹做的什么!
只是每次都见到有人拿一些箱子盒子之类的东西去那个谁也不让进的房间。
一个小小县令的俸禄根本无法支撑一个小公子如此挥霍,想来定是有见不得光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