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维持应急预案启动，开始扫描……扫描结束，内脏受创严重！’
陆羽现在听不清楚声音，觉得耳边嘈杂得很，尖锐的警报声里隐约传来寒烬的声音。
“小羽……”
她努力睁开眼，眼前只能看到系统弹出的红色警告。
‘治疗失败！——301号系统断联，无法治疗！’
她看不清楚，只能叫他，“寒、寒烬……”
“！小羽，我在、我在这里……”
听到陆羽的气若游丝的呼唤，寒烬颤抖着握住陆羽的手。
他竟然在小羽的脸上看到了死亡的气息……就像母亲当年要咽气时，散发出的气息一样。
死亡的降临总是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金色的重瞳被泪水浸染，他现在竟有些看不清楚小羽的样子。
“寒烬，我、”陆羽急促的喘着气，胸膛起伏越厉害，身体疼得更狠。“疼……”
巨大的痛楚让她蜷缩起身子，身体的温度在快速褪去，不复昔日的温软，寒烬甚至都不敢用力的去抱住她，只能虚虚的将她圈在怀里。
“……别怕、小羽，很快、很快就不会疼了……”寒烬低头，握住陆羽的手。
陆羽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她已经听不清寒烬的声音，只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悲怆感。
唯独眼前的对话框和耳边系统的声音仍旧清晰。
‘301号系统申请紧急启动自身存储能源，优先救治任务者！救治开始……’
悲痛像巨石一样压在他身上，陆羽甚至能听到寒烬的心和身体在发出崩裂的声音，他在低泣的祈求、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什么也做不。
“……别离开我，小羽……”
弥留之际，陆羽用尽全力握住寒烬冰冷发颤的手，感觉到细微的抓握，寒烬惊诧看向陆羽，她也在看着他，嗫嚅着双唇，说。
“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雪白的肌肤沾上血红后，她像极了刚盛放却猝然枯萎的花朵，艳丽短暂得令人心惊。
寒烬知道这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就像母亲当初一样。
原本恐慌的寒烬反而突然平静下来，不再那么无措，他合上眼，反握住那已经失去温度的手，像往常那样贴在自己的脸颊，轻柔的蹭了蹭。
“嗯……”
小羽，你死，我绝不独活，我会陪着你……
勉强说完那句话，陆羽的意识坠入一片黑暗之中，系统的声音还在，冰冷的播报着。
‘……救治开始，存储能量消耗37%、49%，……呲呲！’
突然，冰冷的女音播报掺杂了一丝电流的呲呲声，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
‘救治中断！有不明力量干扰……开始检测干扰源……检测中、’
‘目标无敌意……’
也是在这个时候，陆羽耳边系统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沉入黑暗的水底一样，越往深处，身体的痛楚就能减轻许多，就连系统的声音都变远了。
‘重新自检测……锁定干扰源——’
‘咦？’一贯冰冷的电子女音在这一刻，罕见的带上一丝情绪，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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