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还是那么熟悉,跟谢凌辉一起走本来应该是轻松愉快的,但是有陈冰燕在场,说话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
到了我家以后,陈冰燕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一边发出“哇塞”的惊呼,一边这看看那摸摸。曾经的我是农村出身,我并不会歧视农民,只不过陈冰燕的表现实在是迟钝又粗俗:换拖鞋的时候,把自己的皮鞋就堆在门口,东倒西歪的;进到里面还没等我客气两句,就已经直接进入了我的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感叹了一句“好软好舒服!”然后又随便摆弄起我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拿起一瓶“miumiu”的香水就往自己身上喷了七八下,本来清馨甜美的香味都有些呛人了。
如果是要好的朋友,这样做倒也无伤大雅,关键是我跟她并不熟络,第一次来我家就这样表现未免太不讲究了。谢凌辉跟我对视一眼,用眼神表达着对陈冰燕的嫌弃,见我也不满,便大声说:“喂喂喂!别喷了,熏死了!你在人家床上喷这么多香水让人家还怎么睡觉!”
陈冰燕这个人,对富家男生,不论长相好坏都是特别地关注,尤其是谢凌辉这样家庭特别富有、长得也特别帅的男生,讨好意味更加明显,听到抱怨连忙低头道歉,脸蓦地一下红起来,“真对不起啊,熏到你了,谢凌辉!我不是存心的!还有馨悦!你家真是太漂亮了,我真的好喜欢才一时没注意,你别介意啊!”如果谢凌辉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在我家,她肯定还会有别的想法,如果谢凌辉能对她稍降辞色,恐怕她也不会在意旁边还有我在场。
我面色温和地说:“那咱们去客厅坐会吧”。
我和谢凌辉挨着坐在沙发的贵妃榻那侧,陈冰燕坐在客位,一直在询问着我家里家具、家电的品牌和价格,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几句,她也没看出来不耐烦,又提出想看看我衣柜里的私人衣物。谢凌辉蔑视地白了她一眼,讽刺地说了句,“看完了不会还要试吧,你那体型,恐怕塞不进去吧?”我憋着笑看了谢凌辉一眼,忍住想要为他竖起大拇指点赞的冲动,没有出声。陈冰燕绯红着脸赶紧解释道:“馨悦!我是看你在学校里穿的自己的衣服都好漂亮,我真的认为你眼光好,只是想看看而已!”
我客气地说:“嗯,我知道。家里衣服太乱也没收拾,还是下回再看吧。”委婉地回绝了她以后,才安静了不到两分钟。谁知她又注意到了谢凌辉腕上的手表,是我在他生日那天送的那一块,平日里穿着校服被衣袖遮挡住不容易发现。这次他在下午上课前,换了一身自己平时穿的衣服,一件宽版白色的棉质丝绸衬衫,一条蓝黑色烟管裤,除了手表外,还戴着一根带有铆钉的咖啡色皮手链,打扮得还是有几分骚气的。
“谢凌辉,你的手表真好看!品位可真不错!那个像灯泡一样的标我好像在哪看见过,得不少钱吧?”陈冰燕指着手表,忍不住赞叹。
谢凌辉晃了晃手腕,看了我一眼,又跟她解释道:“是欧米伽的,多少钱不重要,要看是谁送的才让我喜欢。”得到了谢凌辉的回答,陈冰燕像是被鼓励到了,也没听到后半句的含义,直接就站起来凑到近处仔细观看,看了一会儿便坐到了我们跟前。
因为陈冰燕的存在,我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大概挺无聊的,谢凌辉便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switch”,自顾自地靠在沙发背,玩了起来。
陈冰燕看到游戏机更来了兴趣,直接坐到谢凌辉那侧,在旁边认真地看起来,询问着价钱,时不时还要夸奖几句厉害。谢凌辉见鱼儿已经上钩,主动和陈冰燕攀谈起来,“才两千多而已,这有啥厉害的,没见过你男朋友玩儿?”
除了饭卡上充的伙食费,两千多块已经是她小半年的生活费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游戏机也这么贵?不禁心里暗自感叹,有钱人随便一出手就这么阔绰。陈冰燕脸更红了,害羞地低下头,柔声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谢凌辉假装很奇怪的样子,暂停了游戏,问起来:“你长得也不差,怎么会没男朋友呢?”听了这话,陈冰燕眼睛都带着笑,娇羞地说:“哪里哪里!跟馨悦比起来我可差远了!可能是我性格太内向了,认识的人太少,没有男生会注意到我吧!”我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翻了个白眼,干嘛要和我比,就你刚进我家的表现还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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