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手似乎要邀请陈琼英和柴六坐下,却是被门外一声呼声打断:“唉,老头子,是昨日说的恩人吗?还不赶快邀请人坐。”
来人是个老妇,虽也慈眉善目,但是气质却是乡土和朴实,给这老者的仙风道骨倒是平添了些烟火气。
“好。”老者笑笑,“二位恩人请坐。”
陈琼英和柴六从善如流,不过也介绍到自己:“鄙人姓柴,人称柴六,这是我的娘子。”
赵永一端起茶水,回道;“我叫赵永一,这位是我的师父后村居士代晋恺,这位是我的师兄孟兆星。我先以茶代酒,谢过二位。”
话毕,赵永一将茶水一饮而尽。
陈琼英和柴六自然不会推辞,也饮了身前茶水当作回礼。
柴六这才疑惑地问道:“请问,老丈可是白鹿书院山长,名誉天下的文学大家代晋恺?”
柴六本不想如此大胆猜测,毕竟堂堂天下第一书院山长,怎会住在这样一个小小的两进院子之中。
不过既然同名同号,老者又颇有学术大家气质,柴六才不得不做出如此推测。
代晋恺却是一脸笑意,微微颔首:“都是天下人谬赞,老朽惭愧。”
柴六这才起身作揖:“先生自谦了。”
陈琼英一脸疑惑,不过大概明白,这老者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也跟着柴六福礼。
话匣子一打开,柴六很兴奋地和代晋恺聊了起来,从文学经典,到历史故事,甚至现实学术问题。
几人都是爱好自然,自然是越聊越开心。陈琼英从没见过如此的柴六,心里自然也是感慨万千。
陈琼英虽然好奇,奈何文学水平有限,渐渐也就落在后面。
那头,老妇则是拉了拉陈琼英,笑道:“都别客气,都吃吧。小娘子也吃,我们不听这些男人家叽叽歪歪。”
男人有男人的话题,女人自然有女人的话题,二人家长里短说了起来,却是越聊越亲近,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不过片刻,陈琼英清楚了老妇人称呼为兰姨,和老者没有孩子,这老者也就全身心投入书院。
老妇人则知道了陈琼英是寡妇再嫁,还有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