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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预定了醉客居的包房,刘子君和常家也是兵分两路,陈琼英就带着一行人先行到了包房等着。
“娘亲,先生还有多久才到?”等了好一会儿,常玉琢忍不住问道。
“让几位久等了,折煞老夫。”常玉琢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李泉笙打头阵,作揖给众人赔罪,刘子君跟在他身后。
“李先生客气了。”柴六作揖说了话,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态度。
陈琼英也只是福了福身子,说了句:“先生好。”
“柴六叔这是……”常玉珂没想到柴六颇有些不同以往的气势,和娘亲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到底在外人面前,也就不好说出来。
“学生先以茶代酒,敬老师。”等到几人落座,开始用餐,常玉琢开口说了话。
李泉笙笑笑:“谢谢玉琢。”
这茶一喝,常玉琢觉得全身轻松,今天的事情是做完了吧!
“老师,学生也敬你。希望先生一举取中,以往种种,如过往云烟。”刘子君敬的是酒。
李泉笙似乎感觉十分畅快,有种阴霾一扫而空的感觉,整个人比以往更为积极:“子君,多亏你了。”
柴六自然是代陈琼英,也给李泉笙敬了酒。
几杯酒下肚,李泉笙似乎开了怀,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按说他一个年过四十的读书人,缘何才在考县试?到现在还只是个童生。
原来李泉笙也是个少年天才,十几岁时第一次考试就过了县试,已经是秀才功名。
后来却是时运不济,祖父母和父亲相继去世,时间都赶上临近考试的时候,如此一来,一直都在守孝。
父亲去世后,也是和寡妇母亲渡过的一些艰难的日子,一直等到自己弱冠之年。
本来以为可以一鼓作气取得佳绩,考上举人,谁知道最后得了个大不敬之罪,说是忘记避讳了。
其实不是什么严重的避讳,只是皇上曾经用过的小名,是以很容易忘记。
自己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查过卷子,确实有那个字,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写上去的。
那县老爷也是看重自己的学识,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斡旋,给他保留了童生,好让他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