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子,何出此言?”李泉笙到底还是说了话。
“明人不说暗话,刚才进门的时候,吴伯就提醒玉琢不要为不相干人的话生气。”
柴六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观察李泉笙的神色,“您刚才又说,以往有啥做得不好的,以后改了就行。”
柴六称呼常玉琢为玉琢,这样显得比较正式,却又无形中带着点亲近。
李泉笙不是那八卦长舌妇,自然是不愿意说。
柴六继续加码:“我虽只占得一个远房表亲的名头,但常家小女儿对我有救命之恩,碰上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我断没有置身事外之理,肯定是要探个究竟的。还望先生成全!”
柴六已经说得如此直白,点明自己的目的,而且在李泉笙看来,合情合理。
毕竟读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信义,如果有恩不报,那才真是非君子。
李泉笙只得无奈地回答:“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几个乡野妇人到学堂来骂了几句。”
柴六继续追问:“不知骂的是什么?”语气中有些担忧。
“不过是说常玉琢娘亲作为一个寡妇,如何行为不典,如何教坏小孩,小孩子品行不好,不尊敬兄长什么的。”对于那种乡野人的叫骂,李泉笙实在是学不出口,“说什么收进常玉琢这样的学生,会带坏其他学生。”
不尊敬兄长?柴六似乎捕捉到一点不寻常。
“那,先生可相信那些人所说?”柴六想探个究竟,断不可让对常玉琢怀有偏见的老师来教授他,于他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
“自是不信。”李泉笙语气加重,“子君是什么样的人,我信得过,他既然诚心介绍给我,断不会如此大意。至于常玉琢,我也是看过这孩子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成算。”
一个如此看重亲情,看重自己母亲和妹妹的小孩,断不会如外人所说的品行不端。
况且,一个不太出门的5岁小孩,又能品行不端到什么地步呢?
“如此甚好!”柴六满意点头,“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艰难,幸好还有先生这样的人愿意帮上一把。”
对呀!这个世道,女子尚且活得艰难,寡妇更甚,况且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
如果只因一些流言碎语,就剥夺掉一个寡妇孩子的读书入仕,一招改换门庭的机会,那对他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无需多言,我自有体会。”李泉笙也真心实意,如实以告。
“不管怎么样,多谢先生。先生之恩,柴某以后定当为他们报答。”柴六郑重作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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