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陈琼英和常玉琢的脸色才稍稍缓了缓。
因着说了小孩子,掌柜自然以为柴六所指的是常玉琢,毕竟一众人中就只有他一个小男孩,于是低头对常玉琢说:“这位小公子,不知道准备去哪里开蒙呢?”
掌柜如此说话,也是为了亲近关系。只要是读书人,以后都得算他们的常客,毕竟镇上也就他们一家拿得出手的书肆。
虽是独门生意,但是主人家看重读书人,所以掌柜倒也不敢造次。
“我还没有想好,娘亲让我去学堂参观参观再说。”常玉琢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听了这话,掌柜心里差不多有了成算,又看向陈琼英:“不知道小娘子是何打算?”
陈琼英却是听出了掌柜话里有话:“不知掌柜的有何见教?”如果多探听一份消息,倒也是好的。
那掌柜说道:“镇上的明德学堂和修齐学堂自然都是顶好的,不过我家主人和修齐学堂的老先生算是好友,因此我自然是更认可修齐学堂。”
“多谢掌柜的。”陈琼英稍稍屈了屈腿,算是做了个福礼。
常玉珂没想到,到了读书人的地儿,娘亲也变得秀气了。
“这位是……”身后传来一个清雅的男声,“确实是小娘子你,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当日试吃烤红薯,随后又在丰善酒楼帮忙的刘秀才。
“刘公子,你也来书肆。”陈琼英又是见礼。
柴六却是微微蹙眉,不过眉头马上舒展开来:“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刘秀才作揖说道:“鄙人姓刘,不巧考取了秀才功名,承蒙各位叫我一声刘秀才。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柴六也作出文人模样,作揖:“原来是刘公子,鄙人姓柴,暂时没有功名。”
刘秀才却是笑笑:“柴公子看起来气度不凡,考取功名估计也非难事儿,实在是谦虚。”
柴六也不客气,只是笑了笑。
刘公子看到柴六手上拿的基础的笔墨纸砚什么的,又看了眼常玉琢,说道:“小娘子,是准备给小公子开蒙吗?”
陈琼英点头肯定:“不知刘秀才是否也在镇上学习过?还望指教一番。”
陈琼英想着,好不容易遇到个读书人,总得多问问,百利而无一害。
“愿效犬马之劳。修齐学堂夫子乃是我的启蒙老师,今日正要去拜访,特来书肆取书。”刘秀才解释一番,“不如你们与我同行,我带你们去学堂拜访一番。”
“这……方便吗?”陈琼英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