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月这下彻底醒了,愣愣的的下床配合麻雀给她穿衣梳头,洗漱好出去还没吃两口东西,清风院外热闹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影罗一脸喜气跑来通报,白星月三两口喝光碗里的粥,随着影罗去了前厅。
冷君唯亲自前来下聘的动静有些大,聘礼用马车拉了整整六车,拉车的马儿脖子上均戴着大红绸,每辆马车后跟着几个骑马的王府下人,他骑着戴红花的高头骏马走在最前头,这阵仗不像下聘,倒像娶亲,引来许多关注。
聘礼搬运进清风院,王府管家在门口唱礼,手中厚厚一本册子,也不知要念到什么时候,附近听到动静前来看热闹的人,光是听管家念礼单就直呼不得了,没有田庄房契,通通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当然也包括首饰宝石玉器这些。
冷君唯的下聘方式是京城独一份,没有媒婆长辈,他亲自前来,白星月这边也是特别,第一次见姑娘家盛装亲自接待。为何说她盛装打扮呢,穿着是好料衣裙,发饰大方贵气,眉心还画了好看的花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了的。
这倒是冤枉了白星月,她眉心的那朵曼珠沙华可不是她画得,自昨天昏迷之后就一直存在,不过就算她知道别人这么想,她也不会解释,花细就花细吧,女子爱美并无过错不是。
白星月大大方方的牵着冷君唯的手把人拉到堂厅避开外人视线,“怎的突然下聘?昨天也没听你提起过。”
冷君唯忍不住把人抱在怀中,低头亲吻她额头,“月儿,我不懂怎么讨姑娘家欢心,不知道该给你什么,我把我的全部身家以及性命都交于你,以后还请夫人怜惜,养着我可好?”
“噗,你倒是会算计,变相的让我管家对吧。”
“我管家,夫人只需管我就好。”
白星月忍俊不禁,心里甜甜的,冷君唯这般行事,存着想让世人知道他在乎她这个孤女,也免得别人看轻她,而且据他所说,他让人搜罗了一大箱京城流行的首饰,还亲自雕刻了一对墨玉玉佩作为定情信物,玉佩上雕刻的是他们的名字,用红绳挂在脖子上垂到胸口,这是要把彼此放在心上的意思。
冷君唯搬空了王府,自己的产业也全部卖掉,加一起数目可观,白星月觉得,哪怕他们两人大手大脚,过的极度奢侈,也够花几十年了,把她自己的算一起,就更不用说了,她好像穿越至今,就没缺过钱花,老天待她不薄啊。
清风院门口的热闹晌午才散去,这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白尚书没想到那个煞神这般看中白星月,后悔当初就不该让方氏派人去接,再加上杨姨娘如今身体似乎越发不好了,他心疼不忍又找不来解药,越想越气不过,不顾儿女还在一旁劝阻,冲进方氏院中像个泼妇似的跟方氏打了一架。
白府那边鸡飞狗跳,皇宫里皇帝收到消息乐见其成,他以为白星月活不长,冷君唯越是这样看重白星月,他那种幸灾乐祸的病态心理越能得到满足,冷君唯没有好日子过,他觉得九泉下的那对夫妇肯定死不瞑目,他怎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