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啊，爸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可儿的事情。”
白国栋摩擦着双手，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可儿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也是你妹妹，你看这件事能不能高抬贵手。”
“不能。”白南意毫不犹豫的拒绝。
白国栋吃惊，半年没见，白南意越发果断，不讲人情。
他收起情绪，点头继续表演，“南意，我知道爸爸提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妹妹不懂事，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你生气不愿意原谅也是应该的。”
“她不是我妹妹。”
白南意眼神冷淡，“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更没有血缘上的联系。”
她受够了这种道德绑架。
之前是她傻，真的想要把白家人当作亲人去对待。
毫不夸张的说，若是白家人演技好，对她能用点儿心的话，她都愿意为了他们豁出命。
可惜，他们做戏都不愿意做全套的。
“南意，就算你不管可儿，那你妈呢？”
白国栋依旧走的是苦肉计，“你妈一把年纪，你忍心让她待在监狱这么潮湿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
白南意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小时候我做错事，她不给我吃饭，不也是把我关在潮湿的地下室吗？”
记忆如泉水涌来，她觉得自己过去真的很可悲。
之前的白南意就是个舔狗，无论林芬芳对她怎么过分，她就是可以不计前嫌，只需要一句话，她就扑上去。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她在白家人眼里才变得廉价吧？
无所谓了。
反正白可儿跟林芬芳都进去，她跟白家人的恩怨就借着这一次的事情，落入帷幕吧。
白国栋看她油盐不进，没有耐心继续演下去。
他脸色一冷，“南意，你变了，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白南意听这句话真的很想笑。
她变了？
她难道不可以变？
她就应该被白家人一直践踏？
“你笑什么？”
白南意摇头，“因为好笑。”
她对白国栋最后一点滤镜都碎掉了。
“南意，你妹妹跟你妈妈还在监狱，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国栋上纲上线，“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冷血？”
今天的笑点都是白国栋给的，一个比一个密集。
他真的……挺可笑的。
白可儿幽幽的看着白国栋，这眼神让他心里发毛。
白国栋控制住情绪，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南意，这样好不好？你让你妹妹跟你妈妈出来，我让她们给你道歉，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先哄着白南意把人放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再说。
白南意不傻，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她一步都不可能让。
“我就一个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