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下巴，石楚成将照片转发给沈厉韩，也没添油加醋，就配了一句话：
“我妹妹追范雎，跟着他的路上偶然碰到的。”
以前生意上合作过，沈厉韩的工作号码他还留着。
沈厉韩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消息。
因为没能按预计时间赶回罗城，他正在跟集团的高层开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见一个工作手机有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沈厉韩皱了皱眉准备删除，结果手一滑，直接把消息打开了。
姜禾跟范雎对视的照片猝不及防闯进他眼里。
沈厉韩大脑空白了几秒。
这只是个巧合而已，一定是，姜禾范雎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何况这是石楚成发来的照片，鬼知道他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短暂失神震惊过后，沈厉韩的理智渐渐回笼。
很多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这一张照片什么都说明不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厉韩打电话给姜禾，姜禾却一直没接。
沈厉韩越来越焦躁不安，人坐在办公椅上没动，抓着手机的手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
这个时候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今天暴雨路况肯定不好，姜禾有可能遇到什么小事故，没空理会手机。
沈厉韩不停安慰自己，没有一点用。他起身开始收拾文件，想马上赶回罗城。
刚把行李箱扣好，姜禾的专属手机铃声响了，他几乎秒接起。
“喂，沈厉韩，我刚洗澡去了没听到电话，你还在庆城吧？”
姜禾就担心他偷偷跑回来，雨还没停，山路开车太危险。
听到姜禾安然无恙的声音，沈厉韩总算安心了一点：“我还在庆城，你放心。这个点洗澡，是回家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正要和你说呢，今天也是挺倒霉，眼看剩两条街就到家了，车前轮掉进下水道井口……”
姜禾把回家路上的遭遇一股脑告诉沈厉韩，当然包括遇见范雎的事。
“你人没事吧？轮子掉进去那下有没有磕到碰到哪里？”
沈厉韩着急地问。
虽然介意范雎，但沈厉韩最关心的永远是姜禾本身。
“一点没磕到也没碰到，就是太突然稍微有点吓到而已。”
“那就好。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直接打电话叫人来处理，别自己动手。你还跑下车淋雨，地上那么深的积水，水里肯定不干净，你也敢踩进去，万一把自己弄生病怎么办……”
沈厉韩竟然也会唠叨。
姜禾感慨之余也有点感动：
“别那么担心，我穿着雨衣呢，也不是光脚踩进水里，再说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里那么容易生病。叫人来处理还得等半天，这种天又难打车，不如自己处理来得快。”
姜禾耐心解释完，提起另一件沈厉韩在意的事：
“不过今天范雎确实帮了大忙，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请他吃个饭吧。”
沈厉韩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大醋坛子又打翻了？”
“对。”沈厉韩倒是一点都不羞于承认。
“听到他靠近你我心里就酸得不行，他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我却连人都不在罗城，什么都做不了。”
“沈厉韩你又犯傻不是。”
“我知道这么想很傻，但就是忍不住难受。”
隔着电话姜禾都能感觉到沈厉韩语气里的酸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