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沈总......”
沈厉韩拿着云霜的资料来找自己，云父刚开始很愤怒，以为沈厉韩是代表沈家来找自己施压的。
了解清楚那晚发生的事之后，他就去查了姜禾，才知道代泽跟她去年就在一起了，沈复也是真的看重这个继女。之前他听别人说沈复对继女好，还以为只是表面装装样子，所以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在他的观念里，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姓都不跟着自己的继女，有什么值得花心思？
没想到沈家人倒是重感情，连沈厉韩这个继兄都乐意为姜禾出头。
沈厉韩能查到云霜的资料，代泽自然也能查到。若是两家联合起来向云家施压，以这份资料，完全可以把云霜送进精神病院，一劳永逸地解决她对姜禾潜在的威胁。
但沈厉韩只是提出让云霜接受心理治疗，不过医生必须用他安排的人，要保证他随时能掌握云霜的状态和行程，也要云家保证不让云霜去打扰姜禾，有需要的地方他可以提供帮助。
沈厉韩的要求让云父有点惊讶，毕竟以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提出这些条件称得上是心慈手软。
结果沈厉韩怎么说来着？
说是他父亲沈复的意思，因为考虑到姜禾的心情，她在有些事情上比较心软，云霜跟她没有深仇大恨，在云霜状态没有恶化到必须进精神病院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她送进去。
沈家和代泽这次的态度，让云父很意外，也很有感触。
在云父眼里利益大过天，但对自己从前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早就放弃她了。
云霜的遭遇对他打击不小，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还下意识迁怒代泽，理智回归后想想，脸皮实在没这么厚。
云霜从小没有母亲，也那么优秀地长到十八岁，现在变成这样，是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职。
看到沈家和代泽替姜禾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他更加发现，自己作为父亲差得太远。
“商场上我们在商言商，云霜的病如果有需要，只要不过分，我能帮则帮，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云霜再去找姜禾或者找我。”
临走之前代泽再次强调。
“如果姜禾因为云霜受到任何伤害，我想云家不会愿意承受沈代两家联手的回报。”
云父只能答应。
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云家这些年发展一般，还有点后继无人的态势。
明明年纪都差不多，代泽早就是一家之主，沈厉韩也可以代沈家做主，自家傻儿子却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现在被人家小辈找上门，还得自己这个长辈出面。
自家女儿的生活动向被别人捏在手里，的确很憋屈，如果只是沈家或者代家其中一方，云家还能勉强扛一扛。
但两家联手，云家毫无胜算，现在这个局面，总比云霜被送进精神病院好很多，谁叫自家理亏在先。
代泽把话说完就准备走，拉开书房门，云霜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听到了他跟云父的谈话。
“好好治疗。”代泽丢下四个字，在她开口之前，绕过她离开。
后续云父会怎么跟云霜沟通他不关心，结果是他要的就行。回去的路上他只想着一件事——沈厉韩这么积极替姜禾出头，是个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受沈复所托？
还是说，做这些都是他个人意愿，沈复只是他的幌子？
如果是后者，那他对姜禾的想法，就令人玩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