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
司马错被锁链男那一下撞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说不清楚,讲了三个断断续续的字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躺在了地上。
“司马,司马!”
见两人的打斗停止,躲在角落的叶老这才冲到司马错身边跪下,一边轻抚后者的胸口,一边伸手去握司马错的左手手腕说道:“陈道长,你出手也太重了吧,这孩子重伤初愈,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折腾。咦?”
“嗨!这小子皮实得很,死不了!嗯?怎么?真死啦?我早知道这家伙只是个明劲中期的菜鸟,没敢下重手啊!”
锁链男本来在笑嘻嘻地和叶老说话,突然见到老人严肃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不对,不对!这才过了几天啊!好端端的脉象怎么就变了呢?”
叶老伸手为司马错把了下脉后,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抓起司马错的右手手腕切了下脉,再次皱眉摇头。连忙将昏迷中的司马错拍醒。
“司马,司马!你快醒醒!”
“吁——”
司马错醒来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撑地坐了起来。
“哈哈,我就说嘛,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装死的本领倒是不赖!”
锁链男见司马错醒了过来,神情立马变得轻松了。
“靠!你个混蛋还笑得出来!今天这牢里有你没我!”
司马错见锁链男将自己打倒在地,还在嘲笑他,气得揉着胸口就要再上。
“等等,司马!”叶老连忙阻止了司马错,“那天你跟着那个黑瘦子上去以后,是不是被人给下毒了?”
“下毒?您为什么这么说?”
司马错听到叶老的话,心中咯噔一声,再也没有了和锁链男争斗的心思。
“上次你刚刚醒来那一天,我就为你把过脉。当时虽说你的脉理轻按即得,重按反减,是久病体虚之象。不过胃气徐缓,毫无涩滞,神气有力,冲和平滑,倒也算健康。可今天我再为你把脉之时,却发现你的脉象完全变了!时而如汹涌江水猛烈洪大,时而如雀鸟啄食滴滴答答,时而又像鱼翔浅底若有若无,可有时又节律整齐,不快不慢。怪!怪!怪!”叶老满脸惊异地看着司马错说道,“最可怕的是你的脉根衰弱,几乎都快要感觉不到了!我自二十四岁坐堂行医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脉象!可你看起来的状态还算正常,只能以慢性中毒来解释才能说得清楚啊!和陈道长的脉象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
“这......这么严重吗?”司马错被叶老说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那天......那天上去的时候,我们老板给我打了一针亮黄色的针剂,说是可以为我增强抵抗力的。我见老板的心腹,一直给我们送饭的黑狼当着我的面也打了一针,便同意了。难道是那针剂有问题?”
“那针剂靠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闻到一股腐败鲜甜的气味儿?”
锁链男听到司马错的话,立马将锁链拉直,尽量靠近后者满脸兴奋地问道。
“对,是有这么一股味儿。”司马错回忆了一下答道。
“哈哈!好了,好了!你小子也被下了毒了,大家同赴黄泉也不寂寞!”锁链男突然幸灾乐祸的从地上蹦起来,拍手指着司马错高声叫道,“从今往后,这个马桶随便上,道爷不会跟死人一般计较的!”
“叶......叶老,他什么意思?”
司马错看到锁链男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中惊恐,看着叶老问道。
“唉,作孽啊!别问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叶老拍拍司马错的肩膀,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只留下后者惴惴不安地坐在原地,心里全被栗惧恐慌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