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突然回过神来,动作很大的从地上爬起,一边歇斯底里地狂喊,一边冲着铁门拳打脚踢。可黑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不见,地牢里只听得见他捶打铁门和失控哭喊的声音。
折腾了好一会儿,司马错再也没有了力气,双手撑住铁门跪在地上,伤伤心心的低声哭泣。
“好了,孩子。先吃点东西吧。你现在才刚好一点,不要气坏了身体。”
叶老见司马错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便慢慢走到门口将地上的食盒和矿泉水一一捡了起来,拿了一份给被锁在墙上的中年男子后,又走到司马错身旁蹲下,拍着后者起伏的厚背,递上了一份食盒。
“叶老,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和他们都是同事,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司马错这时思维有些混乱,也不管叶老听不听得懂他的意思,转身接过食盒,两眼通红地看着老人胡乱问道。
“你和刚才送饭的那人以前在一起做事吗?”
叶老听见司马错的话皱起了眉头。
“对,刚才那个送饭的家伙叫黑狼,和我一样,平常都在一个会所上班。大家关系虽然不算太好,可也是无冤无仇的,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好端端的就把我给关起来了!”司马错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家里人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肯定要急死的啊!”
“唔,据我所知,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如果和他们是一伙的话,那以后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叶老一听司马错居然和黑狼是一伙的,立马脸色一变,拿着自己那份吃的,坐回了摄像头下的角落里。
那天他见浑身是血的司马错被黑狼等人扔了进来,以为这个年轻人也和他一样,是被人暗害绑架到这里来的,出于同情才对他给予照顾。可今天听到司马错说他和黑狼这些恶人是一伙的,立马就不愿和司马错多啰嗦了。
“不是,我......我以前在会所上班只是干干安保的工作,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叶老,您不要误会啊!”
司马错见叶老对他的态度已经变得很不友善,立马站起身来拼命辩解。可老人只是坐在地上闷头吃饭,看都不看他一眼,看来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叶老,您听我解释。我以前真的就是个养家糊口的小保安,根本就不知道黑狼他们做的那些勾当,我甚至连这个地牢在哪儿都不知道!您若是不嫌烦,我就把自己的事儿讲给您听听!”
司马错知道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叶老照顾他,自己恐怕早就饿死渴死了,对这老者一直都有感激之心。为了消除误会,他走到老人身边坐下,自顾自的讲述起来。
从最开始他在西南综合大学上班被人陷害开除,到处求职碰壁后只好到自在行宫做保安,后来又被尤瑜威胁在赌场做事等等,原原本本的将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讲了出来。
刚开始司马错还只是想解释他和黑狼一起共事完全是被逼无奈,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后面他说起自己的故事心有感触,越说越是伤心。讲到最后时,想起自己这一年多为了妹妹能够得到好的康复治疗,受尽委屈苦楚,现在却又被关进地牢,生死难料,一时难以自持,竟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锁链男一直捧着食盒大吃大嚼,对司马错的反应仿佛毫不关心。只有叶老听完司马错的解释后停下了进食。见其哭得确实伤心,终于有所触动,走上前来将后者从地上扶起。
“行了,行了。看你哭得如此难受,应该没有说谎。起来吧!算我错怪你了!”
“嘿嘿,叶老头,我劝你不要上当,这些家伙连自己的祖宗都可以出卖,他们说的话比放屁都不如!”
锁链男这时已经吃完了饭,仰起头来一口将矿泉水喝了个干净,伸出右手抹了抹嘴,冷笑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