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的特别简单,村里的大事小事不都大姐夫说了算吗,等到开工时,大姐夫说一下,没人反对,但是,我就是没有想到,意外来的那么突然。
话倒回来,开工那天,村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涌到工地,指着宴强的工程车,挖土机,渣土车询问怎么回事。
宴强跟他们说:“你们村里好运就要来咧,这山一开,你们的土地就值钱咧。”
阿忠冲到人群的最前端,说:“能值多少钱啊。”
宴强说:“我们县城啊,那边开发的都差不多啦,没有可以使用的土地咯,你们这一片开发出来,里城里又近,地价啊,跟城里一样咧。”
“啊,能跟城里一样吗?”阿忠的眼睛都大了,这个他是不敢想的,他从小就跟我在城里混,我后来到了义乌他才另立山头,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依然一事无成,建房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这几年一直联系我说,想跟我一起到义乌混,帮我开开车也行。
我不是不想帮他,尽管我明知他的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兄弟,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带他。
但是,我不可以,那个车祸的惨状历历在目,他帮我当司机,那么不就是在默许上一世的事情重复吗,我费了那么多的代价,就是要改写这一切啊。
这个原因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兄弟见到他也会奇怪的问他,你从小跟着吴邪,他现在发达了,怎么不带你啊,
别人不能理解,阿忠也不能理解,我又不能告诉他我为什么不能带他,我只能说,等有适合的机会,我再叫他,再一等,就是好多年,每次我回家,他都眼巴巴的看着我,等着我说那一句,跟我走。
五年了,他失望了。
他不再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有一次我听说他在公海上赌博,输的连裤衩都没了,他半夜偷偷的带人回家看房子,来人看了以后,给他8万块钱。
他气的把看房的人赶走了,自己也连夜消失。后来不知道他又干了什么。几个月以后又在城里出现了,具体怎么解决的没人知道。
阿忠一直认为自己的乡下房子不值钱,乡下的土地不值钱,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呐,宴强的随便一句话,在阿忠的心里激起了狂澜,他的一夜暴富的梦又开始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