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的失忆症,需要有外界的条件刺激,但是你这个却不一样,你能够控制对不对?”邹医生目光如炬。
“我~~~”我不敢确定我是否能够控制,但是我又不敢否认,又好几次,我好像是故意为之~~~
“你答应了我,要如实回答的。”邹医生盯着我。
“是!”我艰难的说出口,我这样的回答,充分说明,有时候,我不是失忆,我是选择失忆,我不想去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主动选择失忆。
所以邹医生不想在若楠面前揭穿我,她把若楠请到了外面。
“给我讲讲原因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看着邹医生,看了好久,我在思量,应不应该把我自己最阴暗,也是最脆弱的一面告诉这个第一眼就把我看穿的神经科医生。
他也不说话,他看我盯着他桌子上一个不断重复着旋转的环形圆球拿出来放在手上,我的目光跟赵圆球,视线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再跟赵圆球走,他把圆球放到他的眼前,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像猎鹰一样的眼睛,任何猎物都逃不出他的注视。
我投降了,我说:“谢谢你让我妻子出去,那么我接下来说给你听的,也永远不用说给她听,可以吗?”我想,我的眼神里满是祈求。
“我保证。” 邹医生说,他放下了圆球。
“我觉得,我人格分裂了。”我说。“我身体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我再里面。”
“你继续。”邹医生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记录我的每一句话。
“那个人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不过原来我可以控制他,他听话的、安静。可是从大姐夫走后,他就失去了控制,时常跑出来打闹,好像是要占据我的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