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既有不明所以的疑惑,也有微微的不满。
“江公子,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殿下说,你什么时候知道错哪儿了,她才会愿意见你。”
其实殿下的原话是:让他滚,不想看见他。
但是为了他们俩的和谐发展,善意的谎言也是很好的。
“…好。”
江槿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身边的人早就已经进去了,空旷的院子里除了自己就只有自己的回音。
他缓缓的退下台阶,走到院子里慢慢的跪下,眼睛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神里是满满的后悔担忧。
“怎么,阿姐不让你进去呀。”
云承听说姐姐不舒服,急急忙忙的从书房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看见院子里跪的腰板挺直的人。
虽然没有陪在姐姐身边,但是这边的所有事自己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他给姐姐找了四个男人这种荒诞又合理的行为。
其实知道姐姐的情况,自己也想过这个方法,但是却不忍心说出来,毕竟这种事儿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处理才好.
“你爱跪就跪吧.”
云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气呼呼的拂袖离开了。
原本是看他难受成这样,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想安慰他一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姐姐,怎么样了。”
云承一进去就看见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人,一屁股坐在她的床头,眼神死死地盯着正在把脉的张院首。
就像饿狼盯着肉一样。
“回殿下,陛下心口痛,不过是因为强行压制蛊虫造成的后遗症,没什么大碍的.”
张院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开口。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暴躁?幸亏小老头命结实,不然早就没了。
“行了,都下去吧。”
“阿姐,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待的所有人都出去后(其实也就两个人),云承才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这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阿姐说过,会看着我们小承长大成亲生小孩的,君王一言,一诺千金。”
云柯努力的抬起自己发软的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脸蛋。
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怜惜,小小年纪没了父皇,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依靠,自己如今这个状态肯定吓着他了。
“阿姐,你真的不见见他吗?”
虽然那狗男人对自己态度不好,但是他对姐姐是真的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说个情。
“怎么,你不是向来都不喜欢他吗?今天脑子抽了来给他求情。”
“我跟你明说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他,如果你还想待在这里陪着我,那你就不要再提他。”
这狗男人干出这种事,他要是不能想清楚到底错在哪儿了,那就等着吧。
“阿姐,我跟你说今天上朝的时候……”
云承看见自家,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生怕把他给惹生气了,根本不敢再提他一句。
狗男人和自家姐姐还用比吗?当然是选择自家姐姐喽。
殿外
“江大人,你现在跪在这里也没有用啊,倒不如赶紧去找找我那个小友。”
平日里那般睿智沉稳的人,现在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跪着,跪着就有用吗?
“这个是我们之间的信物,你可要拿好了跟我说掉了,我跟你没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穗子递给江槿安,一脸的舍不得。
“张院首,如果那人真的能治好殿下,您就是江某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