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些失望。当晚，他失眠了。云上清鸾，这名字真有意思。
次日清早，营地1里外的小河边，三人晨泳。
论游泳，柴荷花当世第一。他潜水能抓鸭，踩水不湿衣，在摇头嘴乃至本市无人能及。国家游泳队多次向他投出橄榄枝。晏登楼与年更益都要称他为师傅。
在他的带领下，3人小河对岸游了3个来回，把年更益累的够呛。柴与晏完全不理会年，两人又往对岸去了。年只得回到岸边石踏上休息。石踏一阶阶延伸到河面下1.5米深的地方。很方便成人在水中行走，不用担心淤泥和水草。
把头露在水面上，全身感受着水里面一层一层的水温，一浪一浪的水波，人会醉。年更益从小就喜欢玩水，他就喜欢这种把自己栽在水里面的感觉。不论春夏秋冬，他都喜欢。
如果认识那个姑娘就好了，他想告诉她这河水里面有多舒服，他想跟她一起游泳，他想她会不会游泳，他想那个影子是她的话该多好！
那是小河上游水面上有一坨黑灰色的影子飘在水面上。影子小，那可能是一片树叶，也可能是一个蛇头。影子大，那可能是一只鸭子，又或者是一根木头。那么大的灰影，那应该是根木头吧！
若是那个姑娘，自己该怎么做？那当然是游过去打个招呼。然后呢？然后问她在哪里读书，那个年纪应该是大学生了吧！再然后呢？自己才小学毕业，跟人家年纪相差一大把，不能谈恋爱的吧！
只要不超过10岁的话就还好。那样的话，自己22岁的时候，她就32岁。娟姨三十岁了也没有出嫁。她也可能30岁没谈恋爱，自己就可能和她约会了！第一次约会最好是小河边，如果有人落水，自己还可以下水救人，在姑娘面前表现一番！
远方，那个灰影，该不会有人落水了吧！不会的，这条河虽然在郊外，但有一条沿河公路。不管是天上的飞行器还是公路上的汽车，只要它们的摄像头扫描到河面有人求救，都会自动报警。
“荷花仙，楼哥，”年更益从水中站起，冲着小河中间的两人招手示意。两人游水正欢，哪里会看岸边的年更益呢！
灰影沿着河流向下漂，越来越近，越来越像人。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