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妃面色沉了几分,淡淡颌首道,“虽是如此,但苏瑾禾犯错在先,如枝若被降位,欢儿就算受封郡主也不会高兴。”
夜熙陌素来毒舌,且不分对象是谁,一律都怼,“凭你眼瞎?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岳母做的?有病就去治,不过就算治了,也是药石无医,因为你一个忘恩负义,偏信偏听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冉泰,我问你,信不信温国公的鬼话?一个靠妻富贵的糟老头!”
夜熙陌的毒舌程度跟温千染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夫妻俩真心绝了,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冉泰摇头,自然是不信的,“家徒四壁不是错,错就错在不该抹灭苏瑾禾带给温家的财富和功劳,国公爷,不是咱家说你,假如苏瑾禾有错,你也休不得啊,正妻仍在,哪能扶妾上位?如此名不正言不顺。”
温修平气结一窒,“冉泰公公,你怎么偏帮他说话?我温家用得着靠苏瑾禾?”
冉泰一脸正色,严肃地道,“苏家是东秦第二富,这是事实,娶时贱后贵也是事实,这事你闹到皇上那里,你也不占理啊。”
温意欢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很怀疑冉泰是哪一方的,不是该讨好奉承温国公府吗?他为何偏对温千染的残废夫君关怀备至?
明显不对劲呐……
这时候,温千染抱着‘衣衫褴褛’的温钰纶重回宴会现场,“温国公,温老夫人,福星县主,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照顾,你们最好给我一个满意对我解释!”
众人一瞧,不禁张了张嘴巴,那些想帮温家说话的宾客,此刻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温钰纶吗?我还以为是小乞丐呢,怎么在温国公府混得那么惨啊?”
“天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头发也枯黄,一看就饿了很久,温家不是家财万贯吗?怎么连顿吃的都不舍给孩子,太惨了,活得连奴才都不如啊……”
“妾上位的人,还指望她善待正妻子女,可能吗?反正我后母待我不好,温钰纶比我还惨还可怜,再继续呆在温国公府会死的。”
“李如枝真敢啊?这么缺德的事都做得出来,我不信福星县主是无辜的,她怎么没阻止吗?还任由母亲苛待继子?看来没有温国公的漠视,他们哪敢苛待温钰纶?”
“……”
人往往都是同情弱者,尤其弱者还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六岁娃,不免勾起宾客们的怜悯和同情,以及愤怒,那些孩子受过委屈的母亲,更是眼泪汪汪,谁家没小孩,试问他们的孩子被虐待,他们怎能不愤怒?
温国公苛待亲儿这件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冉泰默默收回刚才的糊涂话,似乎没料到温家会做得如此决绝,简直不跟幼儿一条活路,若温千染今日没救出来,恐怕温钰纶死了都没人发现。
夜熙陌斜睨着他,“呵,虎毒不食子?”
冉泰摸了摸鼻子,立刻出言指责,“国公爷,你做得忒过分了,亏得咱家刚才还帮你说好话,你真是太令咱家失望了,温钰纶可是你亲儿子……”
温修平傻眼了,他虽然不待见温钰纶,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未少过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惨样?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就是有理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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