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小洋楼已经被充公，分配给了其他人。只给她们一家三口留了一个房间，隔开之后一家四口住。
之后没多久，父母兄长被下放，她也面临被下放的风险，便匆匆跟乡下的放羊娃结婚，两人继续住在那个小房间里。
后来因为婚离的不光彩，对方亲戚总是去那边闹，她这才搬进了厂里的员工宿舍。
街道每个季度都有下乡指标，她原先是有工作才躲过一劫，现如今被厂里开除，回去一准要被‘抓壮丁’。
孙淑怡最后收拾行李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她知道，等待她的前路将是看不见希望的昏暗。
事情尘埃落定，方乔也收到了程柏东上交的奖励——一个厚厚的信封。
她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程柏东示意方打开：“打开看看。”
方乔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用长纸片捆的整整齐齐的大团结，扫一眼厚度，初步确认至少有五十张！
五十张！
五百块钱呀！
她们两口子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也没这么多！
方乔下意识的把院子的门关上，免得被邻居听了去夜里遭贼。
拉着程柏东进屋，方乔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程柏东解释道：“这钱是我举报间谍立功，厂里奖励的，你安心收着就是。”
“举报一个给五百块？厂里这么大方？”
方乔眼睛瞪得圆圆的，一个发财的念头，忍不住在心里琢磨开了。
一个五百块，两个就是一千块。
举报个十来个，二环的四合院不就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