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礼只是一位小学老师,赚的钱完全不够白宜安挥霍。
白宜安不能忍受失去公主一样的生活,也不可能像其他独立女性一样出去工作。
某日,她看着刚刚洗完澡的丈夫,一个邪恶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如果她将丈夫送去夜场,他一定能帮她赚很多很多钱。
“白宜安竟然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
第一次听七七讲述陈砚清的童年经历时,温云笙充满了不理解。
“她和陈季礼结婚很多年了,应该是腻了。”七七客观分析,“人类常说,再漂亮的脸日日看也会觉得平淡。”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也就是为什么温云笙不理解长久爱恋的原因。
世界上有那么多张漂亮的脸,那么多具年轻的躯体,她为什么要把时间耗费在某个人身上?
“以陈季礼的性格,不会听白宜安的话吧?”
“是啊,白宜安将他骗去夜场,跟他说只要陪喝酒陪玩游戏就可以赚钱,陈季礼信了。”
谁知客人一开始老实,后面越来越过分。
一屋子男客女客都有,对他不仅上手还要动嘴,陈季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掉了狼窟。
他不肯从,将啤酒瓶打碎在头顶让自己清醒,顶着一头血跑出夜场。
那天下了很大一场雨,浇坏了陈季礼的身体,也腐蚀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他和白宜安之间彻底完了。
陈季礼本来看在夫妻一场,白宜安又为自己生了孩子的份上,想要认真履行做丈夫的职责。
此刻终于放弃了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向白宜安提出离婚。
白宜安现在娘家破产,如果她离开陈季礼,不仅以后没有人继续伺候自己,以她的条件还再难找一位相貌上乘的丈夫。
因此她怎么都不肯离婚,整日哭着闹着,全家鸡犬不宁。
陈砚清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难免会生出如此忧郁的气质。
后来,陈砚清十三岁时,陈季礼生了重病。
从此既不能在生活上伺候白宜安,又不能在床上伺候白宜安。
白宜安立刻拍拍屁股离家出走,和刚认识不久的土豪大哥去过逍遥生活了。
“白宜安真是个没福气的,陈砚清14岁被星探发现出道,赚到的钱比土豪大哥给的多多了。”
“是啊,白宜安不爱看文艺片,一直不知道陈砚清出了名,直到前两年,陈砚清渐渐没落,白宜安才偶然知道自己儿子当了大明星,她费尽心思找到陈砚清向他要钱,可惜陈砚清口袋空空,钱全用来给父亲治病了。”
“七七,你时刻帮我盯着点白宜安,不要给她骚扰到陈砚清的机会。”
“放心,交给我吧!”
……
陈砚清从回忆里脱身,原本温情脉脉的目光此刻充满了痛苦的迷惘。
温云笙转过身,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哥哥,我们之间既然没有以后,那么就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吧。”
陈砚清低下头,看着温云笙闪着破碎光芒的眼眸。
他们都是在俗世里挣扎的苦命人,或许抱在一起取暖最好不过了。
陈砚清虔诚地闭上眼,深深吻住温云笙的香唇。
“宝宝,你的卧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