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心,繁华中有多少孤寂在徘徊。
人生一声吼,山川也动摇,绚丽之花常常开!
阳光很懒,从不遮遮掩掩,直直地照射着,很热烈,很刺眼。冬天,山水的天气,还犹如故乡的六月,叫人热而烦燥。城市的高楼林立,叫人沉重而压抑。人流依然如潮,缓缓流动。
夏雨渐渐站在车站门口,才晓得在这人流中,寻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杨华,你在哪里?或许,从身边经过,都不会知道。可是,凭他的直觉和感官,知道杨华就在这个城市。心跳得很剧烈,似乎与杨华很近很近。
漫看涌动人流,仿佛都是杨华。杨华,你知道吗?抬眼是你,低眉也是你,那心中的温柔也是你。夏雨太兴奋了,张开双臂拥抱杨华。然而,一切都是一场空。
夏雨没有气馁,凭感觉似乎马上就能找到杨华,禁不住想向长空高呼:杨华,我来了!杨华,我来了!我一定找到你!在这冬暖畅想的季节找你,在雨落江南的繁华城市找你。
走出车站,就是茫茫大街,公路直而宽,小车大车犹如蚂蚁爬行一般,缓慢而拥挤。哎,开车比走路还慢。
夏雨想打个车,到张边村去。可又不知道站台在哪里,只好茫茫然走着。尽管商铺林立,人流如潮。或许是中午,不是主干道上的地方,人还是很少。
夏雨漫无目的地走着,或许会碰到杨华,优雅从容来到自己的面前,温婉淑女盈盈一笑,醉了山川,醉了大地,醉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醉了一颗久违的心。
心里想的是杨华,思念的还是杨华,空中飘荡的也是杨华。杨华的身影包裹着夏雨的身躯,包裹着夏雨的心灵。
夏雨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应当与杨华有关。你是我心里的风,是我心灵的朝阳,也是我久违的阳光明媚。杨华,哪怕得到你一点点音讯,也是一种心灵的慰籍。
因为夏雨闻到了一种气息,这种气息让他心跳得比下车时更加剧烈,甚至心动荡起来。
你像是一阵记忆,穿越了我的灵魂。此风遇见你,花儿遇见你,水影遇见你,你是天上的明月,是唐诗里的故事,你是天上的朝阳,是宋词里的歌谣。
夏雨就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知道这样走,就能走到杨华的身边。不,就能走进杨华的心灵。
尽管这个城市让夏雨有一种心跳,甚至有心动的感觉。这种心跳和心动的感觉,仿佛把自己吹进了烟雨江南桃花下,遇见一个桃花般的女孩。在烟雨江南的小巷,杨华撑一把红油伞,在那里等他。
心想着杨华,无言中,夏雨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上,人潮涌动,不认识一个人,还是很孤单的。
陌生城市,蚂蚁般的车辆跟他毫无关系。尽管山水的天气犹如故乡六月一般,还是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意抛洒在南极的冰天雪地里,僵僵的,似乎只有努力挣扎的迹象。正如海边,风比海岸线蓝而寂寞,雨比云湿润而孤寂。
难道默默地等待你,比跟你在一起更长久?要等到石头开花,等你三生三世?如果我们之间存在距离,那我也无话可说。那就会想不开,就不想;得不到,就不要难为自己,何必呢?
然而,不管谁多么爱你,记得一句话,把最好的尊严留着,别让人说三道四。谁都会后悔,要看后悔的时间,就等待我们走进婚姻殿堂的那一天吧。
因此,所有人都说我疯啦,但那些心里遭受的风霜又有谁清楚?为什么有的人明明是相爱,却是又去互相伤害呢?那就是因为相爱,才会有那么多的执着、期望和要求,总希望他(她)变成我所想的那样,于是也难免会失望、哭泣和怨恨,渐渐就不爱了。
但是,当初你的“夏雨,加油”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梦已逝,心已碎,留下只是在为离开做准备。真的吗?不可能。我要踏着原来的直线,去追回心中的太阳。让阳光,永远驱散我心灵的寒冷。
我真的是个穷光蛋,还没有给你金钱上满足的能力。但是,我有梦,不,我们心中有梦,永远停不下我追求的步伐。莫欺少年穷,每一个人都会有开红花的那一天。
即使不会开红花,如果有一天听到你说,天涯海角都愿意跟着我,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生活。慢慢走着手牵手,不知道已过了几个路口,回过头你依然在我的身后。也许风雨把晴天都吹散,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奔驰和宝马,只有我的歌声轻轻唱,你还愿意吗?你就是我的家,能让我快乐。
你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亮,这画面真的好温暖。你就是我的家,拥抱着梦想,不管有多么难,我一定一定会守护它。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最在乎的想要的是什么,两个人要真诚单纯的沟通。没有什么不能说,别太在意让自己不好过,长头发别剪了,就这样吧。也许风雨把晴天都吹散,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奔驰和宝马,只有我的歌声轻轻唱,你还愿意吗?
你就是我的家,能让我快乐,你眼睛笑的像弯弯的月亮,这画面真的好温暖!你就是我的家,拥抱着梦想不管有多么难,我一定一定会守护它。就算跌跌撞撞,我一定一定会守护它!
懵懵懂懂的夏雨,希望与失落并存,悲伤与憧憬一起。陌生的城市,一瞬间变得熟悉起来。一个充满忧伤与激情的故事,开始了它的序幕。
突然,夏雨听到有人惊呼:“抢劫呀,抢劫!快给我拦住,快给我拦住!”
夏雨一转头,只见一个小屁股的人,抱着一个黑胶袋,只顾往他这边跑来,那么多人都无动于衷。
麻木的灵魂需要正义冲击,热血开始加速。头发一根根慢慢顿立,眼光渐渐锐利,智慧之门已经打开。来吧,邪恶,我相信我一定能战胜你的。
夏雨不紧不慢地走着,眼睛斜视,打量跑来的人:长吊脸上现阴沉,三角眼里闪凶光。鼻子尖尖冒汗水,嘴巴张着喘粗气。小屁股,摇一摇,急促步伐惊人魂。
夏雨故意装着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听得脚步声靠近,突然一伸腿,来人刚好撞到腿上,绊了个大跟斗,黑胶袋摔在一边。
后边,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满头大汗追来,捡起黑胶袋。
夏雨正要向“小屁股”扑去,“小屁股”眼睛一瞪,凶光大赤,直射而来。
夏雨只觉身躯一凉,有股寒气透进心里。稍一迟疑,就是这一小会儿功夫,“小屁股”爬起来,猛烈地奔跑。
夏雨还是扑了上去,不过,慢了一步,只抓住裤脚。
“小屁股”不顾命挣扎,使劲向前奔跑。“哧”的一声,裤子撕裂,一下子撕到大胯。同时,夏雨手一松,被“小屁股”挣脱。
“呼、呼、呼”,“小屁股”不顾羞耻,任由裤筒飘飞,露着一根黝黑大腿,像风火轮般,奔向前方。几闪闪,几拐拐,消失在一条巷子里。
二十四五岁的小伙,气喘吁吁,一手抱着黑胶袋,一手扶起夏雨,千恩万谢。
正义之光,闪耀大地,无穷力量,此刻爆发利剑的光芒。坦荡男儿,浑身是胆,万千言语,无法表达心中的敬意。
夏雨仔细打量二十四五岁的小伙:明眸皓齿,如皎月般发亮;身材魁梧,如青松般挺拔;虽略带惊恐,但微笑如阳光般灿烂。好一个翩翩美少年!论外表,夏雨自叹不如;论气质,还要让他三分。
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喊他去餐厅吃饭,夏雨觉得帮人不图名,本不想去。可是,刚下车时,想着杨华,不觉得饿。现经二十四五岁的小伙一提,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见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喊得热烈,自己坐了两三天车,在半路没吃饱过,就说:“随便吃一碗粉,去什么餐厅哦!”
二十四五岁的小伙突然说:“听口音,你是贵黔人?”
夏雨点点头,说:“是。”
夏雨问:“你是哪里人?”
二十四五岁的小伙笑着说:“我就是当地的,叫黄涛。你们贵黔人在这里声誉不好,不要说你是贵黔人!”
好不好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故乡永远在心头,哪是别人能亵渎的?
夏雨很生气:“我是堂堂正正的贵黔人,什么声誉不好,坏的人哪个地方没有?为什么不说我是贵黔人呢?哦,你们广州人有钱,就嫌弃?我看,广州也有坏人。”
黄涛笑了,说:“不是,我便没有嫌弃的意思。我正在追的那个姑娘是你们贵黔人,你说,我嫌弃吗?但是,你们贵黔人大多数在这里太野蛮,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像你这样的人,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