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18岁的儿子半大不小的,也没有传出来要报案啥的,当天就埋葬了。现在在镇上卖卤猪蹄生意还不错,味道确实好,孙二明一天去搞几份过来,自己没少吃。
生意好,看样子是不会挪窝了,这小子一直在镇上的话,也是个隐患,找几个人把他赶到外面去,过了这几个月再说。
这小子有手艺,也饿不死他。
徐局长看到小舅子吴良行在愣神,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一声轻叱:“听到没有?”
吓的吴良行一下坐的笔直,举着手里夹着的烟,结结巴巴的道:“姐夫,姐夫,是被你这个烟呛着了,太冲了,我抽不习惯。你换个好一点,柔和一点的牌子,对身体的伤害没有那么大的抽,你这个节俭的有点过分了。”
把软白沙一把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掏出自己身上的精品白沙,抽出来一根递给徐局长:“姐夫,你抽我的这个试试!”
徐局长摇摇头,夹烟的手示意了一下:“我抽这个就行,已经习惯了,提神醒脑,其他的不习惯!”
吴良行讪讪的笑了笑,点上刚刚准备装给徐局长的烟:“姐夫,我晓得了。现在我都是只罚一点款,尽量的少搞流产这样的事情。”
“嗯,不错,就这样,完成了任务,另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能给人方便的就给人方便吧,别搞的跟那个什么日伪军似的,抓鸡牵猪!那是要掉帽子的!”
“嗯,嗯!”
吴良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徐局长弹掉手里的烟灰,唏嘘叹道:“牛头镇的1.2把手前几天都被下了,就是他们计生办的人去牵了老百姓的耕牛,去牵农民的牛,这是自己找死。
“这事后来闹到县里,结果你也知道了。调查清楚后,2天时间,3人就都掉了帽子。这样的事情在人民群众当中的影响非常的不好,县里这一段会着手抓抓这个不良风气。”
吴良行听的亡魂皆冒,额头的汗珠悄然出现,后背也是汗津津的。
他没有牵过牛,但抓鸡牵猪这事他可没有少做,肚子上的肥膘不就是吃这些长的?
拉过电风扇,开到最大档位,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猛吹,试图通过风扇来降低自己烦躁的心情。
徐局长何许人也?眼睛一瞥,这个小舅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的是什么屎,这龟孙看来坏事没有少做。
心里暗叹一声,抬手拍拍吴良行的肩膀。
“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别撞在枪口上。”
自己当初还是一个派出所的干警时,对方跪在地上求情,收了人家20块钱,心一软,亲手放了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去杂屋看着那堆积的越来越多的一叠叠整齐的钞票,徐局长的罪恶感就越沉重。
“好的!姐夫。我听你的!我回去了就做安排,避避风头!”
“有我在,你放心!”
听着姐夫的话,吴良行吃了定心丸,只觉得通体舒畅,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了。
有姐夫在,什么事都不算事,他就是定海神针!
开始的郁结心情一下就烟消云散了,美美的抽着烟,和徐局长聊起了今天带过来的这条鱼的故事,一听是有人在河里钓上来的,徐局长就来了兴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吴良行虽然不学无术,但对这个姐夫的唯一爱好看的很清楚,把握的也很好。
过一段就送来一条钓的大鱼,描述一下当时钓鱼的环境,是经过多少磨难才中鱼的,知道他姐夫最喜欢听这个钓鱼过程了。要不就喊他去自家附近河里钓鱼,吃吃野味,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自家这个位高权重的姐夫抽烟只抽软白沙,平常不打牌,喝酒的话除了有招待,平常是滴酒不沾,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穿的衣服也普通的很,工资一分不少的上交给姐姐。
是单位上,亲戚眼中的超级好男人,吴良行觉得这个姐夫太正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都不知道。
吴良行哼着小曲,满面春风的喊醒在面包车里睡觉的刚子,开车回高粱山。
晚上还做了一个美梦,这几天看上的一个贞洁烈妇终于臣服。
清晨4点,外面的雾气还是很大,夏益文眉毛,头发丝上都沾满了小露珠,就像冬天的那个雾凇一般,也像一个白眉毛的老头。
匆匆忙的收了苗嗲家和李三儿家的猪蹄,下水这些赶回家,洗干净再卤制,忙碌到差不多7点半,才把今天的卤货摆在苗嗲的肉摊旁边。
一个鸡翅一刀两断,给人试吃,买的人也不少,最先售罄的就是这个,价格不高,有嚼劲,数量也多,家里人口多的话,还能分上2个3个的过过嘴瘾。
眼看还有4.5份就差不多要卖完了,来了3.4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年轻人,染着黄头发,叼着烟,一步三摇晃的来到了自行车摊位前。
“小子,你在这里摆摊好些天了吧,拜过我们龙哥的码头了吗?”一个黄毛鼻孔朝天的问道,手里的钢管有意无意的戳着地面。
“什么龙哥?是你?”夏益文笑着问道。往苗嗲的摊位前瞄了几眼,那把剃肉的长尖刀就放在离自己不远的肉案上,一个大胯步就可以拿到。
“这是我们龙哥。”
夏益文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龙哥,淡淡的道:“龙哥好!”
“小子,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摆摊10块钱一天。”
“龙哥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