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声音并不大,穿透力极强,在王婶的耳朵里不亚于平地惊雷,吓的浑身的肥肉打着哆嗦,看着眼前这个花脸上的冰冷笑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50块钱谁还打欠条?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没有钱就赶紧出去打工赚钱。”
王婶留下一句话,扭着肥胖的腰肢胆战心惊的走了。
“也不怕生个孙子没屁眼,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夏益文往地上啐了一口,气愤的咒骂了一句。
尸骨未寒,就有人上门要账,夏益文一阵的心寒,6月的夏天,感到周围有刺骨的寒冷包裹着,这还是新社会吗?这些人是何居心?有什么目的呢?
还是先去埋葬好母亲,安顿好小妹,再慢慢的找你们算账。
攻坚小组,攻坚小组,上辈子我只敢带着妹妹赶紧的逃离这里,这一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打定主意,又回房间看了一下妹妹,睡的正香,放下心来。
夏益文张望了一下围观的人群,现在正远远围着母亲指指点点,眼神之中的戾气已经充满眼眶。
哼,这群麻木冷血的人。
还是去了母亲的房间,拿了一条床单,拖着残腿,快步的走向母亲,也不管周围的诧异和惊讶,给母亲盖上了床单,跪下先磕了3个头,嘴里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妈,儿子不孝,来晚了,你放心,我回带好妹妹,也会给你报仇的。”
邻居花奶奶,这是个平常比较关照自己娘3的老妇人。
这时凑近过来小声说道:“益文啊,赶紧去请个道人过来,先让你妈妈入土为安。缺钱的话,奶奶这里有一些,你先拿去应应急。”
夏益文朝老人家喊了一声:“花奶奶,先谢谢您了。我妹妹刚刚睡了,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我等下就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西边去了。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乡间土路上正摇摇晃晃的往镇上的方向开去,只有发动机发出的“嗡嗡”声和磁带放出沙哑的音乐声:.....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坐在副驾驶座的计生主任吴良行突然伸手关掉音乐。
“今天真他妈的晦气!我说你们几个,这个杨寡妇真特莫的是个倔驴,软硬不吃,宁愿溺水身亡,也不愿意......跟着我吃香喝辣的难道不好吗?二明,杨寡妇这里你处理好了没有?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
坐后座的孙二明一手攀住副驾驶的座位靠背,把头伸在前排座位的空隙中,脸上带着淫色,笑着说道:“表哥,你放心,寡妇家没人,出不了事情,就是可惜了,我可是惦记了好一段时间呢。”
长叹一声,一脸的惋惜之色。
车上3人都面露不可言语的猥琐笑容。
吴良行35.6岁,长的一表人才,穿着白色的衬衣,灰色的西裤,头发朝后梳得笔直,右手在车窗玻璃上一拍,愤愤的道:“就不该信二明哥你的,搞什么怀柔。直接带走小女娃儿,难道老的不会跟着就范吗?现在鸡飞蛋打了吧。”
孙二明的身体随着面包车的起伏而左右摇摆,说起话来感觉是断断续续的。
“表哥,难呢,你也看到了,这是匹烈马,我认识好些年了。她老公刚刚死不久,我就起过心思,寻思着慢慢来。
“时不时的去她家晃晃,想来个日久生情,这个情还没有成呢,倒和他儿子谈的比较来。我这还没有得手呢,你倒也起了心思,现在是可惜咯。咱哥俩白忙活了。”
司机叼着一根过滤嘴香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嘿嘿嘿的笑着,满不在乎的道:“你们这2老表也是奇怪的很,有不少的黄花大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这生了几个娃都30多40岁的。
“还费这样多的心思,一步步的逼迫人家。那些个老太太为了媳妇能给她家生个孙子,不被抓去引产,难道不得老老实实的把自家闺女往主任您的床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