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震怒:“你这臭小子要翻天不成!”
见父亲态度怪异,李秉戍大骇,厉声质问道:
“难道你真想将念念献给皇上?!”
宁远侯毫不客气训斥道:“住嘴!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谁让你跟老子这么说话?!”
李秉戍青筋暴跳,“你果然要把念念献给皇上?!”
张氏心急如焚,立即闯了出来,生怕父子俩大打出手。
“臭小子!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她将儿子扯到一旁,“你父亲是那样的人吗?他怎会将和念献给皇上,那可是你五叔唯一的血脉,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你难道不知道么?”
她苦口婆心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皇上为何对和念青眼相待,但你父亲绝对不会把和念送进皇宫,这一点你我都清楚!”
见儿子态度缓和下来,张氏又道:“我知道你担心念念,可你不能这样听风就是雨,更不该与你父亲那般说话!”
李秉戍心里很乱,“可若皇上执意要念念入宫,即便是父亲也违抗不了……”
宁远侯头疼,“那你究竟想怎样?!”
“我要带念念走,大同也好、辽东也罢,不济哪里都行,只要不呆在京城!”
只要有朝堂斗争,念念就会受到波及。
只有远离朝堂斗争,念念才能平安无事。
他不能再让念念受到一星半点伤害,他必须带念念走!
张氏责备道:“戍儿!难道大同就安全吗?辽东就安全吗?只怕那些地方动荡不安,越发不安全!再说严党势力遍及全国,就算你带着和念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对于儿子的决定,张氏只觉非常棘手。
儿子明显已经乱了章法,她不能让儿子意气用事。
却听宁远侯冷笑道,“你恐怕还藏着私心吧?”
李秉戍抬眸,心里一紧。
宁远侯恨恨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藏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念念可是你堂妹!你怎能对她生出那龌龊的想法?!”
李秉戍咬了咬牙,没有反驳。
他的确对念念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可一码归一码,念念绝不能入宫!
见儿子眸光瞬间暗了下去,似默认了一般,宁远侯痛心疾首。
“你这畜生!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一脚踢了过去。
李秉戍也不躲,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宁远侯毕竟老了,腿脚也落了残疾,脚下再怎么使劲儿,似乎也伤不到李秉戍半分。
他恨得牙痒痒,喘着粗气往一边倒去。
张氏吓了一跳,立即上前搀住宁远侯。
“老爷你别生气,戍儿懂得分寸,定不会做任何错事。”
宁远侯听不进去,指着李秉戍骂道:
“你还想带念念走!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不仅带不走她,往后你也休想再见到她!”
张氏急忙给他抚背顺气,“侯爷消消气,消消气……”
宁远侯主意已定,抬手制止张氏。
“明日我就去孟家提亲,年前你必须把婚事给办了!”
李秉戍冷冷道:“我若不愿意,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我。”
宁远侯咬牙切齿,“行!你若执意不想成婚,那你就给我滚去山西!打仗去!”
李秉戍抬眸,心中已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