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妈妈一早便被控制起来。
和念是被她带走的,她脱不了干系。
李成正一把揪起银妈妈的领子,将人给提了起来。
“说!言青夏为什么要带走和念,她带着和念往哪跑了?”
他乍一听说和念和言青夏一同失踪。
第一反应是两人可能遭遇了不测。
可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
联系他早上发现的焚毁一半的书信。
他敢确定言青夏是有预谋的逃走,而且她还将和念给带走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她不喜欢和念,也没必要把和念带走……
银妈妈也两眼抓瞎。
她哪里想到自家夫人也跟着失踪了。
她们原本是想将和念单独留在大殿内,造成和念偶然遇害的假象。
却不想三夫人还没出来,两个人便失踪了。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只是奉命将十小姐带到了大殿内,后来奴婢便一直守在殿外……奴婢也不知道三夫人和小姐怎么就这般莫名其失踪了。”
“还不说实话?!言青夏早就想逃走了是不是!?”
说着便将烧了大半的书信碎片丢到了银妈妈跟前。
银妈妈拾起来一看,越发疑惑。
三夫人究竟什么时候背着她做了这些事?
三夫人究竟还有多少事她不知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三老爷明鉴,三老爷明鉴啊!”
在李成正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
三夫人很可能不忍加害和念,又怕无法向李夫子背后的人交代。
这才带着和念一起走。
虽然两人失踪了,可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
和念失踪,李夫子背后的人说不定就会息事宁人。
侯府相安无事,言家也能得以保全。
所以,她决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言家和李夫子的事也绝口不提。
李成正见银妈妈死不松口,便迂回问道:
“这段时间,你可有发现言青夏有何异样?与什么人常有往来?”
银妈妈略带哭腔,“三老爷是知道的,三夫人是个主意大的,但凡有什么事都自个儿张罗,从来不问我们这些下人。至于与什么人来往……”
银妈妈想了想,老实说道:“最近三夫人只去过一回娘家,一回梁夫人家。”
“梁章文?”
“是的,就是那位人称‘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梁夫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言青夏为何要带走和念?”
银妈妈哭道:“三老爷何苦为难奴婢……这些日子虽瞧着三夫人不大喜欢十小姐,可是奴婢知道三夫人是想和十小姐亲近的……”
“您总埋怨三夫人不愿教十小姐丹青绘画,可您知道吗?三夫人为了能给十小姐上课,一连推掉了好几次梁夫人的邀约。她甚至将这些年悉心珍藏的书画都拿出来给十小姐观摩……”
“无论三夫人为何将十小姐带走,但我肯定她绝不会伤害十小姐!”
李成正一阵心痛,脚下不住后退了几步。
在以往的数次争吵中,她曾不止一次表示过生下心柔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她说她早就忘了心柔,她根本不想要那个女儿……
可如今……
原来她根本没有忘记他们的心柔。
她一直想念着心柔,甚至将和念当成了对心柔思念的寄托。
她根本没有后悔生下心柔……
可想到无辜的和念,他又深深自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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