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和念满怀期待地看了过来:“可以吗?那个金枕头都可以吗?”
七八个金花生就得五十两银子。
那可是个大小与枕头无异的金子枕头啊!
得花多少钱啊!
李柏昭嘴角一勾,“当然可以,念念品味真好!掌柜的包起来!”
李国瑞:“……”
——
深夜,寂静的大殿内吹过一阵穿堂风,殿内纱帐哗哗作响。
床榻中的人猛然坐起,一双惊恐的丹凤眼怔怔出神。
他身着一身道袍,大概四十五六岁。
他盘腿坐好,嘴巴一张一合,默默念起了心经。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匆忙赶来。
“陛下可是又做噩梦了?”
嘉靖帝念完心经,微微睁开眼,一双利眸深若寒潭。
“锦州的消息可有传回来?”
吕公公忙道:“回万岁爷,还没有传回来。”
嘉靖帝揉了揉额头又问:“那个丫头最近怎样?”
吕公公道:“最近在跟着李家三夫人学习丹青。”
嘉靖帝沉下嗓音,“你知道我不想知道这些。”
吕公公擦了擦汗,“那位姑娘每日都会去李成和的院子里,一呆就是好一会儿,想必这回学丹青,也是为了追随李成和的足迹……”
“岂有此理!”嘉靖皇帝噌地站了起来。
吕公公吓得跪了下去,“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嘉靖拧眉,心里莫名觉得很烦躁。
那个女人姣好的面庞浮现在脑海里,清晰可见。
十五年前,他在李成和的暗中护送下去辽东战场,却不想途中遭到了暗杀。
他受了伤,在锦州附近疗伤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女人。
听说那个女人不服家里安排的婚配,称病躲到了庄子上。
身受重伤的他见女人温柔体贴,一时鬼迷心窍便宠幸了对方。
那时候他已经入道,对于潜心修道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后来他离开了锦州,在离开前给了她一大笔银两做为补偿。
却不想那女人竟然怀孕了。
可如今,她的女儿却拿着李成和的玉佩前来认亲!
而且全侯府的人对这丫头的身份毫无怀疑。
嘉靖帝登时便认定那女人与李成和有染,还生了个野种。
他贵为一国之君,怎咽得下这口气。
他当时便想给宁远侯一家治罪。
可他自认不是个暴君,李家在辽东留着还有用。
而且李成和也已经死了……
只要那丫头一死,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不耐烦地问:“李芳瑞还未得手?”
吕公公忙道:“未曾得手,李成忠把他赶出了李家家学,好在李成正的妻子刚好是他学生的亲妹……”
嘉靖帝懒得听下去,“你就不能找个办事利索的?”
吕公公忙跪了下来:“奴才办事不力!奴才办事不力!”
他也很冤,宁远侯府那可是一门五将的地方。
就连锦衣卫进去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更何况去杀一个人。
况且此事要保密。
他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弯弯绕绕的法子。
皇帝陛下却嗤之以鼻……呜呜呜……
嘉靖帝也深知这一点,他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让那老头子尽快行动,半个月内事不成,我就先拿李成正开刀!”
吕公公磕头领命:“奴才这就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