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边的宋海生看见，问她在笑什么。
她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闻燃进不去小区啦！”
“调皮，”宋海生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下，然后轻轻训了她一句，“还和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的。”
已经好多年没人用调皮捣蛋这个词儿形容自己了，宋瓷乍一听还有些恍惚。
愣了一会儿，才不满抗议，“我才不是，是闻燃讨厌才对！”
“小燃怎么讨厌？管你太严？”
“什么呀！他都好几年没……”
宋瓷话说到一半儿又顿住，抬眼看着正慈爱看着她的宋海生。
她爸的记忆还停留在好几年之前呢，以为她和闻燃这几年还想小时候一样那么好，以为闻燃还处处照顾她。
如果她说出来，让她爸知道这几年两人的情况，她爸肯定要愧疚。
还是不说了。
宋瓷心里缓了缓，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小时候怨过他，可现在看着他斑白的两鬓，她突然很不想眼前这个快乐的小老头难过。
“好几年没什么？”
见她不说话，宋海生问道。
宋瓷摇摇头，“没什么，总之就是闻燃讨厌就对了。”
“还没说你呢，都说好了和我统一战线，结果他三两句话你就叛变了！”
宋瓷适时转移矛盾，宋海生果然不再追问，转头心虚起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饭桌上的同事替他解了围。
“老宋，原来你闺女这么漂亮，看你可看不出来！”
“哈哈哈，一定是遗传妈妈吧，要是遗传老宋怕是不能看了！”
其实宋海生年轻的时候也很帅，甚至现在的宋海生也不难看，虽然在坑洞里待了几十年，脸上皱纹增多，气质依旧儒雅，尤其一说话，读书人的书卷气就扑面而来。
不过听见别人夸宋瓷，他依旧很开心。
“是呀，瓷瓷随她妈妈，又白又漂亮。”
“小瓷今年读大几呀，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刚上大学吧？”
宋海生：“大学毕业一年了，已经出来工作了，不过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小孩儿心性！”
见宋瓷咯咯直乐，他敲了下她的脑袋。
对面说话的同事和宋海生情况差不多，也是一直在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看见他们父女俩感情好，羡慕不已。
“还是女孩儿好，我儿子跟我不亲，见面也不说话，叛逆得很。”
另一个也是同样的情况，询问，“嫂子走得早，小瓷还那么听话，您怎么带的孩子，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教我们呗？”
宋海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询问教育小孩的办法，不好意思地闹了个大红脸。
“我其实没怎么管，瓷瓷从小养在我老同学家里，都是老同学的功劳。”
他挠了挠头，略显憨厚，“我老同学一家会教育小孩儿，瓷瓷头上还有个哥哥，也教育得很好。”
紧接着，一桌子人开始围着小孩子的教育问题展开了讨论。
宋海生带的两个徒弟都是博士后，年纪也不小，都有了孩子，自然而然参与进去讨论，独留宋瓷一个人插不上嘴。
恰巧这几家的孩子都是男生，于是酒过三巡，宋海生自然而然开始夸赞闻燃。
和闻家夫妇偏爱宋瓷一样，宋海生虽不至于偏向闻燃，但也将他当做自己的小孩来看，说起话来言语间都是骄傲。
“小燃从小早熟，作为哥哥也负责，瓷瓷大学时候，我回去的少，他每星期都给我发瓷瓷的近况，叫我在国外不用担心。”
“还有小时候，有次瓷瓷……”
“等等！爸，你说大学时闻燃每个星期给你发我的近况？”
